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出手,彼此間飛快用眼神交流撤退,還未等到獨龍過來,司牧一行人周邊十米之內早就沒了人影。
小鈴鐺歎了一口氣:“自稱仙家門派,倒是把大難臨頭各自飛演繹的相當精彩。千殤,我修為低下,這獨龍看著就凶猛無比,我一個弱女子,你可得好好保護我啊。”
聞言,千殤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目光無語的看著她:“那你還不趕緊學那些個仙家門派撤退,小心惹得一身麻煩。”
眾人撤退到安全地帶,人群裏有人道:“還有名女子沒有撤退出來,我們是否將她也救出來。”
“你沒看見魔尊和雙麵鬼王都在嗎?這獨龍明顯是衝著他們去的。”
“可是,那名女子也不是魔界的人啊”
紀檀兒打斷道:“各位勿憂,如若我猜測沒錯的話,那女子應該是跟司牧他們是一夥的。獨龍與司牧對戰,正是兩敗俱傷的好機會,我們且靜觀其變。”
獨龍來勢凶猛,阮小淼哪裏見過這等陣仗,嚇得蜷縮一團在司牧兜裏。轉念一想,司牧可是魔尊,是武力值天花板,她有什麼好害怕的。又探出個小腦袋偷偷打量。
司牧喚出銀琴,琴聲清脆,每一弦音都被濃鬱的靈力裹挾,交織糾纏,宛如三尺冰下築起的寒箭,利箭蓄起密密麻麻。司牧眼眸低垂,輕撚著琴弦,再次睜眼時,弦音如洪水猛獸朝著獨龍洶湧而去。
是弦殺!
獨龍瞳孔驀地放大,繼而傳來一聲尖鳴。那聲音淒慘無比,尖銳到了極致。
渾身猶如被千絲萬縷撕裂,隻是片刻,伴隨著哀鳴,獨龍從半空墜落,頃刻消散,隻剩一張黃色的符咒在空中盤旋。
這是何物?
眾人一邊暗自驚歎司牧的恐怖修為,殺人於無形,一邊被這明晃晃的符咒吸引了注意。
皓天伸出手,將那符咒捏在手中。眾人一瞧,頓時麵色驚恐。
傀儡符!
“這不是鬼域失傳多年的禁術嗎?”
有人小聲質疑,但更多的人卻是在等皓天給出解釋。皓天不論做什麼,自有一番謙和風範,又義氣凜然、學識淵源,六界內不少人受其恩惠,人品這一塊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傀儡符一事,事發突然,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皓天看著這傀儡符微微出神,半晌,皓天對著眾人愧疚鞠躬道:“諸位受驚了,原本是想等事情塵埃落定再向大家坦明,如今,隻能如實相告,還請諸位助我鬼域。”
紀檀兒不明所以,上前道:“老祖義薄雲天,多次助我仙界福澤遍地,鬼域有難處,但說無妨。”
“是啊是啊,若我等能盡綿薄之力定是義不容辭。”眾人附議。
小鈴鐺雙手環胸,頗有一種看熱鬧的意味,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千殤:“嘖嘖,人家有難八方援助,你們魔尊都被獨龍欺負成那樣了,都是一界之主,怎麼人際待遇就這麼天差地別呢?”
千殤搖了搖手裏的玉扇,輕哼道:“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偽君子罷了。不用他們出手,司牧也能化險為夷。”
六界中忌憚司牧的人不少,更有不少人將司牧視為眼中釘,恨不得將其永絕後患。獨龍襲擊時,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唯恐丟了正義之風,以這群各懷鬼胎的仙盟道友,隻怕司牧絕不會像剛才那般輕而易舉。
司牧沒有太多表情,收好銀琴,將目光四下一掃,最終落在老祖身上。
皓天歎了口氣,娓娓道來:“不久前,鬼域禁室失竊,大量符咒被盜,其中就有這傀儡符。傀儡符自帶邪怨,百年前被六界合力封印。得知傀儡符失竊後,我日日夜夜追查此事,時至今日,卻依舊毫無線索。”
眾人大眼瞪小眼,沒想到竟有人敢來鬼域偷盜,鬼域戒備森嚴,偷盜的又是傀儡符這等邪祟咒術。當今六界,修為如此高深莫測的人,屈指可數。
如此一想,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魔尊司牧,他不就是那屈指可數中的其中一位。
千殤冷眼相望,見這群人竟強行將這偷盜的罪名安插在司牧頭上,冷聲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雙麵鬼王,休得囂張。”
“此人如此歹毒心腸,說不定那傀儡符就是”
話語未畢,千殤掃了那人一眼,一雙眼冷得似要將冰凍三尺,嚇得那人生生將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裏。
傳言中“雙麵鬼王”雌雄莫辨,上次仙界相處之時,千殤還是鈴鐺仙子模樣,眼下男人裝扮倒是英氣十足。紀檀兒微微皺眉,不知到底哪副尊榮才是千殤的真實模樣。
紀檀兒道:“雙麵鬼王這等囂張的模樣,可是與前幾日在仙界偽裝成鈴鐺仙子的柔弱樣子判若兩人。雙麵之稱,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