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秋寒並沒有否認,展顏兒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去。
天呐!如果要爬上那麼高的地方,少說也得個十天半個月的吧!
這還不是問題,關鍵是——說不定爬到什麼地方就會一個抓不穩掉下來的,那樣她不變成肉餅也得變成肉醬?
她不幹,說什麼也不會再拿自己好不容易換來的生命開玩笑了。
想到這兒,展顏兒挺了挺小小的身子,揚起滿是堅決的小臉兒顫巍巍的站到了冷秋寒身前。
“那個……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我不想去你家了,我是說我有恐高症!真的!嗬嗬,所以!謝謝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我……啊!你幹什麼?”
聽出展顏兒是想要逃離自己,不和他去‘摩天蜂’。
冷秋寒的怒氣再也壓製不住,伸手扯過還在那唧唧歪歪找著理由的展顏兒,一個縱躍,他已經帶著她向著那高的都看不到頂的山峰急掠而去。
當展顏兒反應過來的時候,能做的就隻有拚命的抓著冷秋寒驚聲尖叫了。
“啊……”
“閉嘴!”
冷冽的警告並沒有使展顏兒停下來,反而叫的更大聲了。
“啊……啊……”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她也不想叫,可就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該死!”
隨著冷秋寒怒急的咒罵,展顏兒也徹底的沒了聲音。
她被點穴了,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再也沒有比點穴更加有效的辦法了。隻有這樣他才不會被她的魔音摧殘到耳鳴。
‘摩天蜂’頂,這裏雖然地勢很高,但卻是個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
花團錦簇下,一條自天而降的瀑布激流而下。
瀑布下的清潭終年寒冷如冬,和潭外的如春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潭外一公裏的地方有一座完全用竹子造就的院落,前後兩進式的建築共有八間房間,前六後二。
此時冷秋寒正坐在前麵正房的大廳裏,墨眸微閉,像是在假寐。
又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少爺、您回來啦!”
一個稍微有些駝背的老人急急的推門而入,從那微微顫抖的雙唇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激動。
一雙已經有些昏花的老眼裏更是泛著淚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略顯疲憊的冷秋寒。
“嗯……陳叔,我回來了。”
緩緩的睜開眼睛,冷秋寒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視線劃過老人掃視了一圈,眼裏有著一絲疑惑。隨即又看向了管家老陳。
“蕭呢?”
從他回來就感覺到院子裏特別的靜,就連平時絕對不會離開院子一百步的陳叔都遲遲才趕來。
難道?出什麼事了?
“啊!少爺放心,塵蕭隻是去照料極寒草了,想必這幾天它就能開花了,所以塵蕭這幾天都寸步不離的在那守著呢!老奴也是剛剛從那兒回來。”
看出冷秋寒的緊張,老陳趕緊解釋道。
“呃?不過少爺!您是不是帶生人回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老陳那布滿滄桑的老臉上滿是憂心。
這‘摩天峰’可是唯一一處可以供他們修生養息的地方了,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被外人踏入過,如今冷秋寒卻突然帶了一個人回來,他怕——。
“陳叔,不必擔心,她隻是個奴隸而已,”冰冷的眸子眯了眯。
稍微解釋一下冷秋寒就已經離座向外走去。
“我去看看蕭。”隨著聲音的消失,人也沒了蹤影。
“隻是奴隸嗎?希望如此吧!”
看著冷秋寒的背影,老陳獨自在那兒嘀咕著。
他總覺得少爺這次回來好像變了很多,到底是什麼地方改變了,他又說不清楚。
總之——他心裏有種不安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隨著發現冷秋寒的變化而變得更加的強烈。
不過沒關係。
不管他是奴隸也好,或是來探底的也罷。
隻要他膽敢做出一絲一毫對少爺和報仇不利的事來,他陳風是絕對會讓他有命來,沒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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