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飯了!”
門外傳來“咚咚”兩聲叩門聲,是住家阿姨張嬸的聲音,
“今天太太特意囑咐了,要讓你準時下去吃飯。”
江鬱睜開眼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她不怎麼回到這個家,這次難得回來都覺得陳設陌生了。
長卷發淩亂地鋪散在床上,白皙的臉有一些疲倦的蒼白,眼下的淡淡烏青也顯示了長期的睡眠不足。江鬱右手在被單上胡亂一陣摸索,抓起了光腦,再次戴在了手腕上。
消息提醒還有26條未讀,江鬱盯了提醒兩秒,轉而抬眼望向牆上的鬧鍾。
17:27。
是該起床了,熬了大夜的江鬱頭疼地很。
“小姐,”一會兒沒聽到她的回複,張嬸放緩了語氣,在門口小心地道,“今天是有貴客來太太也是不容易,這麼多年了,也就挑中了這麼一個伴侶,”
“聽說今天他還帶了兒子來,你們也認識認識,認個臉熟,啊?”
張嬸站在門口,半晌,聽見裏麵傳來慢吞吞地“嗯”一聲,這才舒展開眉頭,高興道,“那就好,我去跟太太說一聲。你梳妝打扮好了就下樓來啊,別讓人家等太久。”
江鬱躺在床上,等聽到張嬸的腳步遠了,這才支起身子來。
江鬱站起走到全身鏡前,盯著自己的臉。
她早年喪父,自己的生父據說是一個除了長相之外一無是處的小白臉,而母親,江家的美人omega,整個帝星誰不知曉。
繼承了父母基因的江鬱,自然也是美得驚豔,眉眼之間灼灼,令人移不開眼。
按母親的基因來說,等到成年,她也可以分化成一個優秀高等級的omega。
剛洗漱完,視線就落到了放在凳子上準備好的的白色長裙。
江鬱:“”
江女士的重要愛好之一,就是把她打扮成弱柳扶風型菟絲花。
聽到樓下已經開始有對話聲,江鬱深吸了口氣,認命地換上了新衣服。
順著樓梯拾級而下,便看到江母已經落座,正和右側的男人說話。
看見她來了,江母帶著笑招呼她,“哎,阿鬱來啦,快來見見你沈叔叔。”
江母的打扮便是十足的小白花形象,三十多歲看起來仍像二十出頭的少女一般。她一席白裙,挽著發,手正搭在右側一副成功人士長相的中年男人的手臂上,姿態十分親昵。
“你瞧,這就是我一直說的女兒,江鬱,今年17了,就跟阿忱差不多大。”
江鬱視線落到江母挽著的這個男人身上。
這個中年男人戴著金邊眼鏡,溫文爾雅,正看著自己溫和地笑著。他雖然人至中年,但依舊五官俊朗,能看出年輕時也一定長相不俗。
江鬱:江女士,不愧是顏控!
她的未來新繼父姓沈。江、沈兩家在帝星的地位相當,也差不多算是門當戶對。
江鬱很有禮貌:“沈叔叔好。”
不管心裏怎麼想,江鬱表麵上仍是點頭與兩位長輩問了好。
江鬱在餐桌對麵坐了下來,張嬸過來替她倒上可樂,趁其他人不注意還偷偷給她遞了個讚許的眼神。
“現在就差阿忱了。”
“對了,”江母像是突然想起來,插話道,
“阿忱和阿鬱是同一級的,阿忱是幾月份的生日?”
沈叔拍了拍她的胳膊:“在冬天,一月份,不過要比江鬱小一年了。”
“啊,那我是姐姐了!”
很知道該怎麼說俏皮話的江鬱笑眯眯地回道,逗得兩位長輩相視一笑,“人生第一次當姐姐,還有點緊張呢。”
“對了,所以沈忱是還沒到嗎?”江鬱環顧了一圈前廳,除了兩位長輩外也沒看到其他人了。
沈叔接話道,“這小子,說是路上下了大雨堵車了,估計一會兒就能到。
“他聽說會有個姐姐就定了見麵禮,應該是去取禮物了。”
江母非常配合地“哇”了一聲,轉頭對江鬱說,“是啊,你看你阿忱多上心,還沒正式認你這個姐姐,就已經去給了你買見麵禮呢。”
話音還沒落,便聽到門鈴“叮”一聲響起。張嬸在走廊摁了摁可視麵板,不一會兒便聽到了敲門聲。
沈叔笑道,“應該是說曹操曹操到,那小子到了。”
眾人隱約聽到走廊傳來的交談聲。
“對,是我多謝。”
是一聲有點熟悉的清冷聲音。
嗯?熟悉?
不一會兒,沒等江鬱反應過來,她望向走廊拐角處的視線裏便走進了一隻巨大的熊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