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課桌,上個月就給你擺好了,你以後在學校吃住還是走通學?”
“我還是在外麵租房子吧,聽說複課生大多自己在外租房苦讀,以免受到學校的燈火管製,我也得更加努力,畢竟隻有三個多月就要高考了,我才開始重溫功課。”
“好的,你租房,我放心,不過,你還是要多約束自己!”羅校長滿含曖mei地對我說。
“我會注意的,羅校長,你看我是那種經不起誘惑的人嗎?”我抬抬頭。
“嗯,不錯,不錯,能於香豔之中守住底線,中規中矩,有些定力。”他笑了笑。
“你老怎麼還窺視我的隱私啊?”我滿臉通紅,忸怩中有點不滿。
“十指之內,皆有神靈。你的一舉一動,一思一念,無不被天地所鑒照,修行的人,哪怕是一般人,在天地眾神之中,哪有什麼隱私?哪有什麼秘密?”他板起麵孔,給我一頓好訓。
是啊,,就是現在的我,對於遇到的人,隻要靜心凝神,他們的身體情況,曾有言行,也能看出過七八分來,更何況勝我千百培的大成就者?他們的能力更是不可思議,那看一個人的起心動念還是小菜一碟?
有時很淺顯的道理,平時總是不在意,好象自己也明白,但是一種特殊的情況下,有人給你提醒,那就成了一種刻骨銘心的記憶,令你一輩子不能忘記。聽師一席話,真勝讀十年書。我知道他是在教我,不要放縱自己,不要以為擁有了異能而忘乎所以,進而為所欲為。
房子是林冰準備的,就在她的美眉屋後的巷子裏,與學校相距五百米左右。早上起來,一個晨跑,不用十來分鍾就可趕到。
我們的房在二樓,三室一廳,林冰一間,我一間,剩下的那一間,做了她的貨庫房。整個房子坐西朝東,早上,陽光四射,我還可以站在窗前,凝視太陽,吸取日之精華。其它的三層,除了主人住在三層外,都租給了一些生意人。主人姓林,林冰、林靜都姓林,看來我與林姓還真有緣。
林靜也是高三,她們應屆生的教室在另外一棟,複課班在一棟樓,我們戲稱複課樓。複課班的教室如同一個會場,全班原來有79人,加上我剛好湊成80個整數。教室裏課桌連著課桌,猛一看就如曹操在火燒赤壁的連鎖戰船一樣。考場如戰場,去年落榜的人抓往複讀這一根稻草,三更燈火五更眠,熬戰不休,浮浮沉沉,再等七月的大戰,到時勝者歡呼敗者淚,不知幾家歡樂幾家愁。
聽說華夏國正要試行大學生畢業自己找工作,以前由國家分配的格局將會打破,這更引得千萬學子拚死拚活地努力。其實高考就是考高中所學的內容,特別是文科,幾乎都是死記硬背的東西,誰的背功好,誰就會勝出,但是真到了將來,隻能背書的書櫥有什麼用?
而且大家考慮的就是以後很可能再沒有鐵飯碗端了。其實哪有什麼真正的鐵飯碗?如有,那也隻是端在手上的那一刻,到下一刻,要麼你已經改變,要麼飯碗已經改變,不複如初。
複課班的管理較為鬆散。老師是流轉的馬燈,一個人隻照一個小時,你方唱罷我登場,各不相顧。不過教鞭是不如高考的指揮棒,有大棒在,就少有人放任自流。不過,我就一個異數,我除了白天的課還聽聽外,其它的時間就幾乎不在學校。一到放學,我就回到了房裏打坐,我近來越來越迷戀打坐,那種靜坐中的安謐和快樂遠勝塵世中的一切。
“龍行,走那麼快做什麼?大嫂還在店裏呢?來,我告訴你一個驚天的消息。”李念知道了我住在林冰那時,當麵背麵叫林冰為大嫂,林冰與我也無可奈何。倒不是說大嫂的稱呼如何的不妥,畢竟他與我都有所默契和默認,不過同學一場,叫聲大嫂,就覺得人就變老了,誰願自己“老”了呢?林冰不願意,我也不願意啊。
“你不好好地讀讀書?不知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高考書嗎?”我板起麵孔。
“得了,先吹冷你自己的粥再說吧。還說我呢,我頭懸梁錐刺骨,聞雞起舞,你呢,太陽不出你不起,月亮沒升你就睡,我至少比你用功!”這小子一頓自己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