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應星決,被自己的養父母給趕了出來。
而趕出來的理由是——他罪大惡極,傷害他人,會讓人絕望自殺。
他前些日子認識了一個好朋友,那女孩名叫諾言,可不為何那女孩突然死去。
那個女孩子死後,她的家人不依不饒來應家吵吵鬧鬧,隻為一個說法,哭著鬧著要應家把他們女兒的命還來。
應家人最終受不了這家人的吵吵鬧鬧,一氣之下把應星決給趕了出門,終止了領養手續。
離開應家之後,應星決什麼都沒有帶走,兩手空空,此時顯得他有些淒涼。
若說他唯一留下的,除了這套衣服外還有脖子佩帶的那個塊玉。
這個玉佩從他記事起似乎就一直跟著他,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似乎值不了幾個錢,四四方方的,沒有獨特的紋理,看不出來是什麼年代的,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他隻知道這個玉佩從他記事起,和他一起輾轉在各個家庭,直到,自己又被趕出來。
從小在孤兒院,應星決第一次遇到願意可以收養他的家庭。
——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他被多少家庭領養拋棄。
他的性格比較內向,不像那些孤兒院拚命向大人的表現自己的小孩子,更何況,他右眼有塊胎記,很大,又烏黑的那種,這塊胎記長在臉上,醜陋無比,使很多家庭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選擇放棄了。
不過應星決還是比較幸運的,他雖然內向,但是勤快懂事,六歲那年,他終於遇到了第一個願意收養他的家庭。
但他也是不幸的,那段溫暖的時光沒有持續很久,就被家人以各種理由終止收留了。
從那以後,這便成了應星決甩不掉的詛咒,不管他遇到多少家庭,最後的結局一定是被放棄的,以各種各樣的理由。
應家是收留他最久的,可到最後還是把他給趕了出來,也是最決絕的一家。
他沒想過諾言會死,也沒想過所有人把她的死算在自己頭上。
一開始,應星決就是受欺負的那種人,他臉上有胎記,又不太愛說話,總有一些飛揚跋扈的男生以捉弄人為樂,很不幸,應星決就是他們最大的樂子。
比如,他們會讓應星決跑腿買零食,等買回來後,再告訴他買錯了,需要重新買。
他們會把嚼過的口香糖悄悄的放在應星決坐位上,等應星決毫不知情,一屁股坐下去的時候,他們便會拍著桌子,發出誇張的笑聲。
再比如,他們會扯掉應星決脖子上的那塊玉,一個傳一個,看著應星決在他們之間來回奔跑,一臉乞求的喊著還給我,他們會笑得更加大聲,更加肆意。
例如他們玩夠了玉佩,會把它毫不猶豫的扔進廁所裏麵,諸如此類的事,每天都會應星決身上發生,他早已習慣了。
就連他在廁所撿玉佩的時候,內心也是毫無波瀾的。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那些男生,也沒有那個女生會和他這種人做朋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他們寧願跟著嘲笑,也不會伸手來幫任何人。
這樣的日子一直在繼續,以後的日子可能也不怎麼好過。
誰讓那個帶頭欺負他的,從小到大都是他擺脫不掉的惡魔是有錢少爺呢?
好在後來,有一個人不會去欺負他,不僅沒有欺負還對他很好,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朋友。
這個人就是諾言。
“她很優秀,長得很好看,是所有男生心中的女神。”
就是這麼一個女神,成了“怪物”應星決最好的朋友,也讓自己更加成了男生眼中的釘肉中刺。
諾言是個單親家庭的女孩,她外表,高傲獨立,實則有一顆十分孤單寂寞的內心。
這份孤獨和應星決產生了共鳴,於是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也是應星決第一次體會到了有朋友的快樂,他真的很開心。
諾言和他聊起未來的夢想,她很愛跳舞和表演,她有一件很漂亮的紅色連衣裙,等畢業那天,她想穿著那件連衣裙,站在舞台上和大家道別。
她笑著說:“啊決你到時候一定要來看喔。”
應星決點點頭。
他很期待著那一天。
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諾言穿上那件紅色連衣裙,卻是她張開雙臂,站在大樓的頂層。
那一幕所有人都看見了。
諾言臉色平靜,纖細的身影就這麼站在風中,她的長發隨著裙角飛揚,然後她低頭,朝著下麵黑壓壓的人群望了望。
應星決站在人群中,征征的,下一秒他看見諾言對他綻開了一個微笑。
這微笑很美麗,可看在應星決眼中,卻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啊——!!”
應星決旁響起了更為激烈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