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嫋出宮後,一直沒想到她和皇上以後該怎麼辦。想了幾次未果後,她也不去想了,隻順其自然了。
隻是這才過了一天,京城裏高門小姐,年輕的勳貴新婦,都紛紛給她送了帖子,邀請她到處參加宴會。
何氏對待她更是換了一副麵貌,整日都慈愛溫柔,眼裏的滿意都要溢出來了。
何氏瞧著手裏的帖子,心裏也確實高興壞了!
她們侯府,自老國公暴斃後,有些不好的消息傳了出去,導致那些有些身份的門庭,便極少給侯府下帖子,這事讓她一直耿耿於懷,卻又無可奈何。
如今因為虞嫋的原因,這帖子才重新下到了安定侯府,也讓何氏能重新走進權貴夫人的圈子裏。
這確實是件喜事兒!何氏現在不後悔自家兒子,娶了虞嫋這個病秧子了。
她慈愛的看了眼虞嫋,甚至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母親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也不怪我將你當成女兒一般的疼愛。”
說這話,也是實屬可笑了。
“老夫人的疼愛我自然感受得到。”虞嫋彎唇笑了笑,她抬手捂住心口,輕輕歎氣道。
“隻是承蒙皇上抬愛,出宮那日他還給我留了許多功課,說是罰我隱瞞身世,讓他都不知我已經嫁入了侯府。
那功課有些多,我從昨日一回來就趕功課,所以睡得晚了些,不料今日心口便有些不舒服,可是那功課依然還差一些。”
何氏現在可謂是供著虞嫋了,聽她這樣說,忙問:“這可如何是好?這功課不若讓明博也看看,萬一他也會呢?”
越說,何氏越覺得自己這個提議好。
萬一皇上是讓虞嫋做文章什麼的,她兒子做了一篇上去,定能讓皇上重新發現明博是個可造之材,讓她安定侯重新得到皇上的重用。
虞嫋聞言,神色不變。
哪有什麼功課?不過是她的推脫之詞而已。
所以她笑了笑,婉拒了這個提議。
“皇上管我的功課,一向十分是嚴厲的。若是皇上發現我弄虛作假,定然會龍顏大怒,不若我在家做完功課後好好休息。隻是這宴會就有勞老夫人與我妹妹虞阮同去,屆時定要為我向各位夫人解釋我失約的原因。”
何氏想了想,也覺得這樣不錯。
虞嫋去了宴會,反倒會吸了所有人的視線,讓她這個做長輩,做婆婆的,反而受了冷落。
反正現在虞嫋已經是她家的人了,她的先生既然是皇上,那他們安定侯府自然也能和皇上沾上關係,她替虞嫋去了宴會,那些夫人也得捧著她。
這樣一想,何氏越發覺得虞嫋這個媳婦娶對了。
她瞧虞嫋捂著心口,忙讓楊嬤嬤取了燕窩,山參、銀耳來。
“你身子弱,平常該用些東西補補,以後才能好好生個侯門小公子呢!你要用什麼,隻管來找楊嬤嬤,千萬不要同我們客氣生分了。”
虞嫋微微低頭,她捂著心口,感激道:“多謝老夫人關懷。今日出來久了,不若我先回去稍事休息就開始做功課。”
皇上布置的課業,虞嫋一定是要盡快完成的,否則皇上怪罪下來,他們可兜不住。
何氏不敢再多留虞嫋,隻囑咐道:“那你回去好好做,要看書也隻管去侯爺書房裏去找。”
虞嫋起身,對何氏欠了欠身:“是,我聽老夫人的,那我就先回了。”
何氏點頭,一臉慈和的笑:“回去吧,外麵飄著雪呢,小心別被冷風吹了。”
虞嫋淺笑,心裏卻是歎息。
上輩子何氏還讓她病中采雪,如今卻怕她被冷風吹,權利果然讓人麵目全非。
虞嫋一出門,素月就給她遞上了暖爐,打著傘同她慢慢走。
回了房中,她脫下狐裘,拿了本書坐在軟榻上,靠著引枕翻看。
虞嫋悠閑,宮裏的陸子都雖然封了筆,但每日依然要聽各地探子上報的秘聞,以及地方的情況。
處理完事情後,陸子都站在窗邊,突然道:“你說,小姐在侯府與那安定侯是怎麼相處的?”
王保卿腦子立即警醒,他笑嗬嗬道:“那能怎麼相處,肯定是相互不說話,不見麵,若是見麵也隻有不可避免的情況下,才見一見。誰讓小姐的心在皇上這兒,她同安定侯爺不過有個成婚的名頭罷了。”
陸子都低喃:“成婚的名頭?”
他心裏陰鬱,唇邊卻露出了一抹溫和而篤定的笑意:“這名分,那李明博怕是受不起。”
“皇上說得極是!”王保卿自然順著皇上的話來。
“日後小姐成了皇後娘娘,天下百姓都知道皇上和娘娘是天生的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