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麼?
花蕾蕾在她那直徑3米的大圓床上美人魚一樣地翻了個身,妖嬈地支起下巴,色迷迷地盯著豐麥麥的36D說:“愛情?愛情就像我的大床,要看得養眼,摸著舒服,睡的銷魂,那才是愛情。”她訓小孩兒似的用丹蔻食指點了點豐麥麥的腦門,“記住!有刺青的不一定是流氓,他可能是嶽飛;會燒香的不一定是和尚,還可能是熊貓;向你求婚的不一定就是白馬王子,也有可能是隻惦記你胸前兩團肥肉的大尾巴狼,若他在訂婚當日連求婚這道程序都沒有的話,那後者的概率更大。懂了嗎?笨丫頭!”
豐麥麥撇撇嘴,將下巴陷入抱枕裏,縮了縮肩膀,滿臉的憧憬:“天悅哥才不是大尾巴狼,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隻知道我八歲時就被他看中從孤兒院帶到榮家,長大就要做他的新娘。再說馬上都要訂婚了,現在說什麼求婚會不會太奇怪?”
花蕾蕾咬牙切齒地伸出兩隻魔爪使勁揉了揉麥麥的腦袋,毫不客氣地將她的一頭秀發抓成雞窩:“豐麥麥,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你是被榮家人洗腦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還有什麼養育之恩以身相許的事!”
朱甜甜一邊啃著披薩,蠕動紅唇含糊不清地說:“現代版小小童養媳啊,話說那時候的榮天悅是不是有戀童癖啊,”她對著鏡子扒扒自己因為肥胖而眯成一條縫的上眼皮,“其實我長的也不錯啊,除了眼睛小了點,嘴巴大了點,鼻子塌了點,腰圍粗了點,別的都還好啊,我怎麼沒被富家公子一眼看中帶回家做童養媳?哎,愛情對於我來說,就像豬肉卷,看著挺誘人,可是一口下去,肚子還沒填飽,它就沒了。”
花蕾蕾想了想終於忍無可忍地從床上跳下來,一手叉著腰,一手嫵媚地蓬了蓬及腰長的卷發,然後十分鄭重地指著麥麥說:“不行!我告訴你豐麥麥,你不能就這樣放榮天悅過關!如果這樣便宜自己,糊裏糊塗的就嫁了他,以後你在榮家還有地位嗎?他那個法西斯老頭子,還有他那個嫌貧愛富的老媽,你後半輩子指望誰?這時候你不試試他到底有多愛你,等你嫁給他有你好果子吃!”
“榮媽媽對我挺好的……”豐麥麥在花蕾蕾囂張氣焰下隻敢縮著腦袋小聲嘀咕一句。花蕾蕾立即瞪著眼珠子威脅:“你在說什麼!”
豐麥麥趕緊搖頭否人,“沒有,我什麼也沒說。”就是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啃完披薩舔完手指的甜甜也和花蕾蕾站到同一陣營,兩人勾肩搭背斬釘截鐵地對豐麥麥說:“對,我們決不能就這樣把你嫁出去!”
麥麥望望花蕾蕾又望望朱甜甜,想了一下,說:“我會在訂婚當日證明榮天悅是愛自己勝過愛生命的。這樣你們放心了吧。”
耶!花蕾蕾和朱甜甜比劃了個勝利的手勢,有了這一句話,朱甜甜和花蕾蕾替麥麥出了個極其陰損極其驚險極具觀賞性和挑戰性的計謀。
訂婚的這一天,天空很藍,雲彩很白,一切純粹的就像豐麥麥簡單卻固執的思維一樣。她站在直升機的艙門口,穿著簡潔卻價值不菲的訂婚禮服,頭發被螺旋槳的風吹得有些淩亂,耳朵上戴著鑲嵌鑽石的藍牙。她的對麵還有一架直升機並排而行,兩架直升機中間用軟梯搭了一座空中吊橋,男主角榮天悅就站在另一架的艙門邊。
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榮家大少爺此時恨不得跳到下麵的草地上掐死麥麥的兩個死黨。憑麥麥的腦子絕對想不出這麼陰損的招。跳傘訂婚這個極具創意的點子是雖然他想的,可是誰想到那兩隻妖精居然要求用兩架直升機,中間架一條吊橋,讓他在橋上單膝跪地向麥麥求婚。
雖然那橋很寬,可是螺旋槳掀起的風讓人站都站不穩,過那座橋和高空走鋼絲又有什麼區別?
榮天悅有些無奈,試圖說服麥麥:“別鬧了,我的小公主。這多危險啊?”
麥麥對著藍牙耳機說:“我沒鬧,天悅哥,勇敢點,我們都背著傘包呢。再說,下麵的嘉賓都在看著呢。”她事實上想說花蕾蕾和朱甜甜在下麵看著呢。
榮天悅耐著性子,“麥麥,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何必非得如此證明呢?還有我們玩跳傘我爸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現在又來這個回頭又要挨批了。”
說到不苟言笑的榮爸爸,豐麥麥總是從心裏忌憚三分,可是想到花蕾蕾和朱媛媛的話,她硬著頭皮問:“天悅哥,你愛我嗎?”
“愛。”榮天悅立即回答,望著穿著白禮服的俏佳人,他心裏柔軟起來,“你知道的,你八歲時我就已經很喜歡你了,隻在孤兒院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告訴爸爸媽媽要帶你回來。等你長大做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