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房間裏,昏黃的光線,曖昧流轉的氣氛,流蘇垂下半遮半掩的歐式大床,一側的窗戶不知是誰有意打開,窗外是一片翠綠的花園,花園裏還有辛勤的園丁正在裁剪著樹木,認真工作的樣子,絲毫沒有留意到這間正對花園的主人房即將上演著怎樣的三人行。垂落的床帳隨著風動,影影綽綽地映出三人的身影。
一身形高大的男人強壯的肌肉,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麵前這兩個麵容有些相似的男子,其中一個驚慌失措,明顯更漂亮一些,他的眉目上挑,桃花含情流轉自有風情,他試圖往後退著,但是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本來鬆垮的褲子一下子被扯了下來,雙腿在床帳下若隱若現,讓氣氛更添幾分火熱,男人的眸子更加幽深,似火在燃燒。
“閻冰焰……你要幹嘛?!你知道你自己什麼身份嗎?你之前不過是我們家的司機而已!別以為你現在有了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語氣還帶著幾分囂張跋扈,揚起小臉,對著閻冰焰還帶著一貫高高在下的樣子,漂亮的臉蛋盡是不忿。
閻冰焰笑了,英俊的臉上展現的笑容有些殘忍,附身而來,捏著他的下巴,眸子深淵如無底洞,看著他沒有一絲憐惜,居高臨下地說:“闞羽你該不會以為你還是闞家的小少爺呢?要不闞家的繼承人為什麼不是你?闞家的遺產你甚至占不到十分之一呢?”
闞羽瞪大漂亮的雙眸,不敢置信地說:“不……隻是父親他……”
“不是因為你廢物,如果僅僅是因為你廢物不思進取又愛慕虛榮,闞家那老爺子重視血緣的人也不會徹底不管你,”閻冰焰薄唇吐出殘忍的真相,“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種啊。”
“不……不可能……怎麼會……”闞羽無法置信,試圖轉頭求一個否定的答案,看向旁邊的清冷的男子,無助地喊著:“哥……”
闞餘年卻沉默了,抬眼看向他們兩人,漂亮的琥珀眸倒映著兩人的身影,但毫無感情,盡是冷漠,他看起來很是平靜,隻是冷冷地注視。
“……哥……你說話啊!”
“別喊了。”閻冰焰打斷了闞羽的話,話裏不禁護著闞餘年,捏著闞羽的下巴,將他的臉對準自己,“你哥對你仁至義盡了,你扶不上牆欠了那麼多賭債,你不是還埋怨他不給你還債嗎?他為什麼要給你這個廢物還不是親弟弟的人還賭債?你不知道你已經被斷絕跟闞家的關係了嗎?以後你也就隻能靠著我給你還那些賭債。”
闞羽驚慌失措,試圖要去問個到底,想要撲向闞餘年,但是閻冰焰卻鉗住他,附身朝他而來,闞餘年見此微動,有些不忍……】
耳邊響起這些跟說書似的聲音,闞羽從迷蒙中真正醒來,還來不及對腦子裏響起的這些話語有所思考,定眼一看,就看到張正朝自己而來的俊臉,越來越近,身體的防禦反射,察覺來者不善,身體先在腦子前有行動,自動一拳揮在了那張俊臉上!
頓時,閻冰焰捂著鼻子停住了舉動,蹙眉看向闞羽,有著一絲迷茫,隨即眸子裏充滿陰鷙,裏麵風暴漸起。
闞羽也有些疑惑,手感不太對……對方的反應也不對……按照平時他這一拳下去對方就應該倒下了啊……
他還沒來得及深思,感覺兩條大腿涼颼颼,低頭一看,好家夥!居然沒穿褲子!
這是怎麼回事?!
感覺到另外的目光,他立即抬頭循著目光看去,發現身邊還有個男人,身穿單薄的白色絲綢睡衣,襯得有些單薄脆弱,眼角泛紅,領口有些大開,肩膀紅了一塊,襯著雪白的膚色,令人憐惜。此時正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但很快就淡定下來,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漠然。
闞羽腦子一瞬間閃過了些不好的社會案件,反射性地扯了薄被,卻沒蓋在自己身上,反而是蓋在闞餘年身上,習慣性地安撫受害者的口吻,堅定而有力地說:“不要怕,我來了。”
闞餘年看向他的目光這才有所震動,張了張嘴,有些迷惑,眼神很是奇怪地望著他。
闞羽還以為眼前這一幕,是他不知什麼時候被變態綁過來了,而身邊這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也是跟自己一樣的受害者,看他長得不錯,應該是這個變態有些特殊的癖好。
對上闞餘年的眼神,可惜闞羽根本讀不懂這兩個晶狀體上麵的複雜情緒,還當這男人還嚇傻了根本不會反抗,義正言辭地教導著:“遇上這種變態,你要報警知道嗎?不然也要努力逃跑!!”
闞餘年更加驚訝,微張著嘴,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情緒了,但在闞羽看來,無非是闞餘年表情被嚇傻了,說再多估計也沒用,也就不跟他多說了。
“闞羽!”一聲壓抑著怒火的喊聲,閻冰焰滿眼怒氣地望向闞羽,英俊的臉蛋陰沉得讓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