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今天的飯不錯。”顧遇難得的誇讚了句,他起身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繼續和何白雞同鴨講下去,他不保證自己不會在下一秒情緒崩裂。
“顧遇……外麵下雨了。”何白穿著拖鞋提提踏踏跑過來,彎下腰從鞋櫃下麵拿出雨傘,“別著涼了,早點回來。”
看著這張白潤誘人的臉,顧遇狠下心不去看他,單手接過雨傘,打開門準備出去。
剛剛踏出半隻腳,想起阮希爾回國的事,顧遇握著門把的手頓住了,他轉過頭看著何白,“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何白搖搖頭,依舊笑著說:“沒有了。”
算了……以後多給他一些錢吧,反正何白跟了自己也不算虧。
外麵的雨很大,幸好顧遇帶了雨傘,到了劇組那邊,那邊沒有下雨。
等戲拍完了,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這個時候阮希爾那邊正好是白天。
顧遇抿著唇,繞過秦三和韓朵他們,走到洗手間和阮希爾打了電話。
電話依照慣例在第三聲之後被接通,顧遇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說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
“喂?是阿遇嗎?”對麵是阮希爾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
“嗯。”顧遇的心微微跳動了一下,錯亂的感覺從指尖蔓延,他低頭打開水龍頭,裝作漫不經心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國?”
“回國的事估計還得過幾天。”阮希爾含著笑意說,“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麵了吧?”
“兩年多吧。”顧遇長長的吐了口氣,鏡麵被水霧籠罩,鏡子中的男人的模樣也變得模糊起來。
“都已經兩年沒見過了,這次回來我們可得好好聚聚,”阮希爾的語氣輕鬆的好似他們是許久未見的朋友。
可是顧遇卻不這麼認為。
“你……有伴侶了嗎?”顧遇說完就有些後悔,“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還沒有。”阮希爾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卻好聽的很,帶著三分溫柔倦意,這也是當初在中學時期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他的原因。
見顧遇沉默不語,阮希爾輕輕笑了一下,然後說:“搞科研的哪裏有時間搞對象啊,就算是我想和別人搞,別人還嫌棄我每天身上沾著實驗藥劑臭烘烘的味道呢。”
“哦。”顧遇說,“不臭的。”
“你這是安慰我呢。”阮希爾那邊傳來了風聲,看樣子阮希爾應該是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戶,顧遇聽見阮希爾說:“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不臭,難道說你背著伯母加入了搞科研的大軍嗎?”
何白身上的味道一點也不臭……顧遇沒說話。
“光說我了,你呢,兩年多了,你有沒有找過對象?”
顧遇坐在洗手台上,秦三就在這個時候進了洗手間,“顧遇,那天你要我查的資料已經全部在這裏了,有空了你多看看,何白的情況不是很好……你在跟誰打電話嗎?”
顧遇的眼睛越來越冰涼,秦三打了個哆嗦,頓時覺得廁所冰涼至極,刺骨寒冷。
“何白是誰?”電話那邊的聲音不大,卻因為廁所隻有兩個人,寂靜的環境下秦三剛好可以聽清楚對麵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