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太子十幾年了,一直生活在王宮裏,太子府什麼的,根本就是個擺設,如今他卻說要裝修?
這是有錢沒有地方花了麼?
還有就是,讓她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設計太子府,那他就不怕自己留什麼個密道,半夜刺殺啊!
在短短的幾息裏,隨杺的腦子裏都竄出好幾條半夜刺殺——咳咳...刺殺失敗後,自己被抓的場麵了...
“怎麼,難到還怕孤設了什麼陷阱不成?”
司空懿炘見人呆呆傻傻的,不由得一笑,往前走了幾步,帶著不自知的親呢敲了下對方的額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杺爺,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怯場了呢?”
“這哪兒的話啊!走!”
隨杺可不是隨意就能中激將法的,她是知道,這件事她不答應也得答應。
弄到最後她有幹不過司空懿炘,還不如趁早痛痛快快地呢。
而就在隨杺大搖大擺地閑逛太子府的時候,遠在楚國的拓跋戟,得到了繁縷和商陸要去秦國的消息。
“他們去秦國做什麼?”
這二人自從回到燕國後,就一直留一人在醉歡樓。
對外說是照看閣樓,但知情的人都知道,他們是怕杺爺回來,樓內沒有人。
而現如今...
拓跋戟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太確定的想法。
“是關於公孫衍與公孫婉惠私生子的事情。”
細辛看著蘇葉寫的信,具體事情他還在調查,隻說繁縷是抓住公孫衍的把柄了,想要對公孫家出手。
而這個把柄...他們以前就知道,這二人有私情,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敢生出孩子來!
燕國,本該是有望超過秦國,成為五國之內最強的國家,可現在...
都還不用他人動手,自己已經開始腐爛了。
隻是有一點他很不明白,即使要去找那個孩子,那也不必他們二人都去吧。
這樓內雖然平和,但他們遵守的事情,是不是忘了呢?
而就在主仆倆想破腦汁的時候,蘇木帶著一人走了進來。
“主子,去翁懶島的人回來了!”
如果隨杺在這裏的話,肯定能認出,跪在地上恭敬答話的人,正是那天與她蹦躂著對著幹的人!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此人把島上的事情樣樣不落的學了一遍。
包括司空懿炘身邊出現的小公子,都是因為那人的存在,翁懶島上的事情才得以這麼快的都解決了,而且最後還都便宜了秦國。
“主子...”
細辛和蘇木一聽這人的描述,都驚駭得看向拓跋戟。
那跟在司空懿炘身邊的小公子,不管是長相還是行事作風,怎麼那麼像杺爺呢?!
什麼發現秘密,什麼古靈精怪,什麼臉皮堪比城牆厚...咳咳...
這些不都是杺爺的行事風格麼?
可如果真的是杺爺,那她為何會與司空懿炘在一起呢?
二人皆是思考這點,隻在他們還未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就見拓跋戟慌張的站起身,衝著門外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