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帝這麼說,但大臣們可都不敢表態啊。
那二人就是該死,也不是他們能說的啊!
他們再牛氣,也不敢說弄死帝王兒子的啊!
一時間,大殿內鴉雀無聲。
“怎麼,都啞巴了?”楚帝掃了眼幾人後,把視線落在拓跋戟的身上,“老六,你來說。”
“太子與壽王此事,對於國,對於家,我等都沒有資格斷論。”
幾位大臣在聽到邪王的話後,對其都很滿意。
自古帝王雖然該有決斷的氣魄,但也該有些情誼在其中。
隻是,就不知道陛下怎麼想了。
“哼,你倒是會說話。”
楚帝瞪了拓跋戟一眼,“老五,你來說。”
被點名的良王,早就做好了準備,往前沉著的邁了一步,而後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弑兄殺父,自是該死。”
一句話,大殿之內,都是緊張的心跳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幾位大臣都沒有想到,平日裏最為賢良的良王,開口竟然會是殺自己的親兄弟!
雖然他們謀權篡位,是該死的,可是,他們是親兄弟啊!
他們把兩位王爺放在一起,默默地做著對比。
仁君...可是他們這些臣子們都需要的...
“老五覺著,他們兩個都該死?”
楚帝平靜的語氣,讓良王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天知道,隻幾息的功夫,他的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
“父親,當日在祭壇上,他們可都是個個想要你的命啊!留著他們性命,那是在養虎為患!”
楚帝麵色一沉,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淒厲與冷酷,“老六,你也是這麼覺得?”
拓跋戟掀開衣袍,跪在良王的身後,“兒臣以為,囚禁便可,都是同胞的血肉,罪不至死。”
良王聽聞,眉一凜,“六弟這話說的,罪不至死?難到要他們殺了你我,殺了父親才算有罪麼?!”
真是天真,果然是上不的台麵的雜種!
拓跋瑾和拓跋瑆,哪個不想要他的命?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想著做好人,真是個虛偽至極的人。
拓跋戟可不知道,良王在心裏怎麼嘀咕他的,他隻接著上麵的話回道:“按照良王的說法,殘害手足就該賜死的話,那昨日在祭壇上的暗器,又該怎麼算呢?”
良王一頓,不解的說道:“找到誰下的手,然後處置,這麼見到的道理,六弟還用哥哥來告訴?”
“是麼...”拓跋戟望著良王,眼神裏泛起了波瀾...
在場的人都不傻子,邪王用這樣的語氣,他們都把視線轉向了良王。
太子瑾和壽王出事了,如果那日死的是邪王,那...
“你那是什麼眼神?”
拓跋琪感覺到周圍不對的目光,心中一頓,轉頭對向拓跋戟,很是不耐的質問道:“你難到是在懷疑我不成?”
“為何不能懷疑?”
拓跋戟勾唇深意一笑,“畢竟我若出了事兒,最大的受益人不是良王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