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杺跟著拓跋珊來到了角落裏,還等站穩,便聽對方說道:“公子,時間不夠,珊兒便長話短說了。”
見隨杺點點頭,拓跋珊直接開門見山地繼續說道:“太子瑾登基,不管是邪王府還是壽王府,都不會得以善終,難到公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兩府的人,就此喪命麼?”
不得不說,拓跋珊的直白,倒是讓隨杺很是意外。
這個小姑娘,心計和膽量都有,隻可惜是個女兒身了。
但,即便她說的都是大實話,在這王宮之中,肯定是很不妥當的。
“我不是很明白公主的意思。”
拓跋珊想做什麼,隨杺大概還是能了解的。
隻是,壽王府是壽王府,與他們邪王府沒有半點關係。
“公子怎麼會不明白?”
拓跋珊秀眉緊蹙,“如今我哥哥不知道在哪兒,我必須要做到保護母妃和壽王府。”
她是完全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講給他聽了,他為何會明白?
拓跋珊覺著自己,真是傻了。
姬逍哪裏是不明白,他隻不過是不想而已。
自己與他,終究是外人。
“公主大義,隻不過...”
隨杺低下頭,看著拓跋珊落寞的雙眸,很是正經地回道:“公主有沒有想過,就算太子瑾繼位,陛下還是在的。”
小姑娘還真是年紀小啊,自己都還未說什麼,她就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了。
方才還誇她呢,眼下看來,還是得長長歲數才能更好呢。
“陛下在,公主還能擔心什麼呢?”
“那要是父王不在了呢!”拓跋珊咬緊了嘴唇,覺得心情激動,眼眶潮濕。
她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回去後母親那裏還在鬧騰,她又不能把自己擔心的事情告訴母親。
現在,不管是好的,壞的,統統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使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本以為,可以與他好好的商議一下,誰知...
“公主,要是謹言慎行才是。”
隨杺掃了眼周圍,沒有感覺到有他人的存在,她才放下心。
這小公主,真是活夠了。
在宮裏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不管是被誰聽到了,可都是沒有她好果子吃的。
拓跋珊也明白自己失態了,可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她對於姬逍,自是沒有什麼好掩藏的了。
於是她壓低聲音,清冷地再道:“太子瑾不可能會給父王活路的,他這人心狠手辣,不可能留這父王那麼大哥威脅在身邊的!”
隨杺想著,你父王可不像是你想的那般,手無縛雞之力的。
人家他的心思可大了,對於這幾個兒子,人家還想著一箭雙雕,哦不對,是一箭好幾雕呢。
不過,她心裏這麼想的,卻不能告訴拓跋珊。
但看在拓跋珊一心為母為兄的份上,隨杺好心的提醒道:“公主隻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你母妃便好,其餘的...不是你或者我,這等小兒能解決的。”
這小公主還是挺有意思的,不該被卷入這場奪嫡之中。
至於壽王和壽王府,楚帝絕對不會留,但也不會做到趕盡殺絕。
最多就是囚禁,除非到時候有什麼意外,直接被人給弄死了。
拓跋珊暫時想不到那麼多,亦或者說,在她的記憶力,楚帝就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