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注意他們的,就數楚帝了。
確切的說,楚帝是在注意司空懿炘。
昨日禁地的動靜,死了十幾個守衛。
所有的證據,走是秦國的痕跡。
但他此時又不能做什麼,隻能時刻注意著秦國的太子。
再說太子瑾他們,自是願意看到姬逍與別人眉來眼去的。
隻要能給拓跋戟戴綠帽子,他們並不想著對方是何人呢。
薑清越一臉蒼白的看著二人的舉動,手中的酒杯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今日他身體以水土不服為由,本是可以不來赴宴的。
但他為了想看看姬逍是否無恙,便忍著疼痛坐在這裏。
他也自知,不能與姬逍表現的太過熟悉。
可是...
姬逍身邊坐著的是他的‘夫君’,對麵的太子炘又和他眉來眼去的。
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隨杺是沒有注意別人的心思,因為此時,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麵前倒酒人的身上。
今日既然說是家宴,歌舞什麼的都去了。
下麵隻有琴聲相伴,這麼算來,倒也是一番風雅。
而家宴之上,倒酒之人也不是普通的宮女。
就比如拓跋戟麵前的這位。
專門他為倒酒的女子,閨名為青黛。
是楚國大將軍文山獨女。
像是這般的身份,隨杺覺得楚帝應該會讓其,在太子瑾身邊侍候。
沒想到...
瞧著這位男王妃打量自己,文青黛笑著拿起酒壺,幫喝酒的他也加了杯。
“王妃,酒還是慢飲的好,小心傷身。”
隨杺揚起頭,朝輕言柔語的文青黛看去,嗬嗬嗬的一笑,“還好,還好。”
文青黛本是想探探這位邪王妃的脾性。
卻被那笑的太過明亮的眼睛攝的一愣,半天沒說出話!
她自認見識了拓跋戟這樣的男人,沒有想到...
姬逍笑起來,竟然這麼般迷人!
旁邊一直默默喝酒的拓跋戟,此時揚起了眸。
挑眉看了眼隨杺,那眼眸微眯,轉頭對著楚帝道:“父皇,王妃他醉了,兒臣想送她回去。”
“如此?”楚帝掃來一眼,接著目光定在一邊的文青黛身上。
文青黛乃是當朝文老將軍愛女,那老將軍窮奇一生沙場縱橫,也就隻有這一個女兒。
自然是疼到了骨子裏!
而今日開宴目的,自然是為了撮合拓跋戟與文青黛。
要說楚帝這是抽什麼風。
無非是在昨日,用了雪蓮以後,身體好的不能再好了。
之前那些的力不從心,統統都消失了。
為此,他還上道士、太醫,都看診了一遍。
得到的同一答案就是,他現如今如弱冠之年的兒郎,意氣風發。
他的身體好了,心思也就活了。
最近兩年,太子瑾和壽王的動靜他不是不知道。
兩方相互約束,倒也算是相安無事。
隻是...
就壽王那樣的蠢貨,肯定不是太子瑾的對手。
作為年輕的帝王,他絕對不會此時讓太子超過他的。
所以,他想到了拓跋戟。
其實楚帝也明白,老六是個爛泥扶不上牆。
可他恰恰就喜歡這樣的爛泥。
能被他握在手裏,永遠也立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