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隨杺在邪王府的日子還算不錯。
除了偶爾的打殺幾個下人,或者調戲一下拓跋戟的後院、亦或者對著傻白甜蘇葉玩笑一下,她成天還真算是無所事事。
當然了,這三天,每晚拓跋戟都會與她一處歇著,讓後院的那些女人們都恨得快要紮小人了。
而在外人看來,都是隨杺這位男王妃,強迫邪王的。
畢竟每次王爺,可都是黑著臉進箐文軒的。
而箐文軒裏麵,除了細辛和蘇木兩個下人以外,其他的小廝婢女的,是一個都不敢進去。
因為他們前腳剛踏進去,後腳就被人打折了腿抬出來。
不要為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看看王府後門的山上,已經快被死屍堆滿了。
這天一大早,隨杺懶散地躺在床上,看著旁邊還在睡覺的拓跋戟,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睫毛。
他們兩人床是經過改造的,兩人平躺在上麵,中間還能有一個半人的距離。
所以每晚,隨杺就這麼心大的和拓跋戟睡在一起。
反正她稍微用了點障眼法,隻要不碰她的話,就會把她當成男人。
被騷擾的拓跋戟,緩緩地睜看眼睛。
剛睡醒的他,眼中一片迷蒙。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隨杺身邊,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有時候他都會在想,這個時候隨杺如果想殺了他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看到他醒了,隨杺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地說道:“爺最近好像多了一個名號。”
其實也就解決了四個細作,但在外麵,卻把她喊成了活閻王,這點寶寶可是很無辜呢。
拓跋戟墨澈雙眼裏溫柔的笑意濃重,眼神很真摯地說了三個字,“辛苦你了。”
隨杺:“......”她要說不辛苦麼?
“說真的,看習慣了你的銀灰色都頭發,如今總是這麼黑著,倒也覺得別扭。”
拓跋戟一愣,“等毒全都解了後,發色自然會變成那樣。”
“嗯?”隨杺纖眉一挑,“你的發色不是因為毒素麼?”
“不是,我一生下來...就是那般。”
提到發色,拓跋戟眼光深沉,其實剛好相反,是因為中毒了,他才能印製藍眸。
“哦,那還挺好的。”
如果一直是那樣,隨杺是真的覺得挺好的。
活生生個邪魅妖物,真是太養眼了。
“你...”拓跋戟看著隨杺的眼睛,見她說的認真,不由的問道:“不覺得很怪麼?”
“嗯?”這次換隨杺一愣,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像個怪物。”
這四個字,在拓跋戟的嘴裏說出來,像是漫不經意,但隨杺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委屈。
“怎麼會!”隨杺詫異道:“那麼漂亮的眼睛,怪物可是沒有的。”
而且你們是沒有見過更怪的,比如她。
身後九條尾巴,那才是人類口中的怪物好吧。
不過見拓跋戟這麼問,隨杺腦子裏很快的勾勒出,小寶寶拓跋戟被人追著嘲笑,追著欺負的樣子了。
一生下來就與眾不同,作為人類,肯定會很累的吧。
想到這,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在拓跋戟的頭頂摸了幾下,以表示安慰。
可隨後就覺得,這樣的動作太過親昵,她趕緊收回來。
而後幹咳了幾聲,“我餓了,起身吃早膳。”
隨杺稍微有點狼狽的背影,讓拓跋戟不禁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
而後他也跟著起身,開始了一天的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