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杺眉毛一挑,輕嗤道:“談生意?都談到床頭上了。
公子這...恐怕不合適吧。”
本以為聿輕會解釋什麼,可是隨杺沒想到,人家很是淡定的說了兩個字,“過獎。”
“......”
一旁的繁縷實在沒忍住,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誰誇你了,這麼好看的小哥哥,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對於聿輕這人,隨杺隻是在某兩次‘幹活’的時候碰到過。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被這人盯著了。
反正那兩次,都是在官員府邸碰上的。
但此人當時也沒有出聲,隨杺也就沒有當回事。
可現在他找上門,又是這陣仗。
隨杺可不會認為,這人隻是個簡單的公子哥呢。
“有什麼事兒,開門見山的說吧。”
無非就是那個盒子,也不知道那盒子裏到底有沒有東西。
如若沒有的話,這些人還真是搞笑。
“好,在下就喜歡杺爺這痛快的樣子。”
聿輕先是讚了一句,而後說明來意。
果不其然,正是為那盒子而來。
“嗬嗬嗬……”
隨杺幹笑了幾聲,眼珠子滑動間精光閃過:“都是熟人,我就不說那些虛的了。這件事兒被五國的人都盯著,有多難,公子你可是知道的。
再說了,我這剛拒絕了別人,您就來了,這要傳出去,不是砸了我杺爺的招牌嗎?”
聿輕輕點了下頭,“杺爺說的是,但是我也清楚,您不是在等這個機會嗎?”
“嗬。”
隨杺輕笑了聲,抬手把一旁站著的繁縷摟在了懷裏,貓眼兒笑如彎月道:“說是這麼說,畢竟這價格喜人。可是最近我甚是懶散,不喜外出。”
她等的高價,可不是讓人來壓價的。
繁縷一副乖巧的樣子,就這麼縮在隨杺的懷裏。
聿輕見此一愣,接著唇角綻出笑意,輕舉杯到唇角,才不急不慢地又道:“一千萬兩黃金。”
言罷,身後一箱箱的大紅木箱子就被抬進了後院的門。
正裝乖的繁縷兩眼立刻一亮,想要說什麼,但被隨杺輕輕一瞥,她很不情願的咽了回去。
“據我所知,有人給的五百萬兩。既然我知道杺爺的規矩,自是要讓您看到誠意的。”
隨杺聽這話,眉眼一沉,抬眼對上聿輕的視線,眼睛微眯,甚是認真。
這人的背景果真強大,她沒有查到他就罷了,他竟然還對她的動態這麼了解。
她覺得,這人危險至極。
隻是看了兩眼,隨杺又笑了起來。
聿輕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禁就這麼看著她。
可這一看,恍惚中覺得隨杺眸若寒星,亮的刺眼。
仿佛他心底裏最黑暗的地方,都被這人看穿了一般。
“大膽!你別不識抬舉。”
聿輕身後站著的麵癱男子,在他這一愣中開口嗬斥道。
隨杺在迎麵來的殺氣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公子可是心不誠啊。”
這上門要打要殺的,可不像是談生意的樣子。
“唉。”聿輕略抬手:“不可無禮。”
“是。”身後男子立刻恭敬低頭。
“既然杺爺看不上這點兒,沒關係,您張口,在下也聽聽您的意思。”聿輕笑著道。
隨杺一聽,笑眯眯的彎下唇:“主子就是有主子的範。”
她話落,卻換來麵癱臉的一個眼刀。
隨杺不以為意,繼續笑道:“既然聿公子如此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隨杺停頓了一下,很是溫和的伸出手,“一萬萬兩黃金。”
聿輕見他的樣子,還像是很公平的價格,讓他不禁一笑。
而他身後站著的一男一女,此時臉色都不算得上好看。
獅子大開口都沒這麼要的!
一萬萬兩黃金,那可是一國庫一年的收成。
這還得算的上他們這樣的強國,像是魏國那樣的,都有兩年了!
麵癱男子恨不得把眼睛都瞪出來,對著隨杺憤怒得吼道:“你還真敢要啊!”
隨杺不以為意的點點頭,“賣命的事情,我自是要心甘情願才是。我這條小命,自己甚是珍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