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空是陰沉沉的色彩,鉛灰色的雲掩住了太陽的光芒,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的浮在空中土地龜裂,樹木幹枯,這是西元紀3743年的廢土。0100
廣闊而貧瘠的土地上,一個破碎髒亂的爬滿灰色藤蔓的玻璃罩格外顯眼,它佇立在這片大地上,像一個靜默守望著的巨人,寂寥又衰敗。
在這片玻璃罩籠住的天地下,矗立著一根高大的樹木,那樹木像一根頂天立地的巨木,承載著玻璃罩的重量,或者說是玻璃罩依附巨木而建,在這裏,依稀可辨往日的恢弘,野蠻而又先進,充滿著生命的張狂與科技的嚴謹。
巨木中有一琥珀夾雜。
這巨木纏繞少女而生,汲取著神明最後的生命。
今天是彌撒的日子
。
記錄在神典中,本應有光芒播撒,素雲送行,萬物齊鳴,豐榮相隨。
然而,這裏隻有緘默而立的動物和人類。
“神啊,請庇佑我……”
身著華麗羽衣的祭司這般詠歎著。
“神啊,請庇佑我……”
四處傳來的低低的聲音和成一道,奏成了一曲哀歌。
今天是彌撒的日子,也是神明隕落的日子。
當繁星閉上了祂的眼睛,當太陽披上了雲的黑衣,連風也在哀嚎,為偉大的神明送上最後的離曲。
行走於大地上的最後的人類,又該何去何從呢?
榮是行走於大地上最後一位真神,祂是掌管萬物枯榮的神祇,是最初之神。
祂的眷屬們像往常一樣做起了禱告,榮抬頭仰望天空。
廢土上的天空是同大地一般的荒蕪,在這片荒蕪的天空下,灰白的藤蔓破碎在風中,神的眷屬們害怕的靠近他們的神明,琥珀中的少女再次看了一眼這個世界,然後轟然破碎成漫天熒光庇護著祂的眷屬。
神愛世人。
2
像度過了一個艱苦又漫長的黑夜,榮睜開眼時,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也虛弱而貧乏。
似乎是漂浮在水麵上,榮想起身,但是感受到四肢傳來的鑽心的疼痛,祂,不,應該是她,有些新奇的品味疼痛的滋味。
耳中是空蕩無人的寂靜,榮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好像又瞎又聾了。
不過這一點難不倒榮,她用“靈”去感受周遭的生命,一時間所有花鳥蟲魚的心靈之聲都湧入了腦海。
不過須臾的功夫,頭腦就如同遭受重擊一般
,有血從耳中流出稀釋在了水中,榮不得以隻能把,心靈之聲的範圍縮小到身遭五米之內,這下萬籟俱靜,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與此同時,如往常一般聚集到河邊的兩位小少年聞到了血腥味。
按理說這時候是應該警惕的,隻是這兩個少年都心不在焉。
那個有著刺蝟頭穿著一身深藍近黑的練功服的少年注視著摯友西瓜頭下堅毅的臉龐,平常總是笑著的臉好似也耷拉了下來,他們都明白,這次將要徹底的決裂了。
宇智波斑捏著一塊石頭,他攥著石頭的手指發白,想著自己父親說的話,他一向沉著的麵孔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柱間,抱歉,今天不能一起玩了。”
“是嗎?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隻是事情終究無法如人所願,柱間想起自己父親千手佛間所說的話,微涼濡濕的石頭在手心,不知道是汗還是剛才沾上的水汽。
如今是正是戰亂的時代,忍族與忍族間的戰鬥,國家與國家間的戰鬥,死亡枕籍,連貴族也無法幸免。
依賴於忍者強大的力量,貴族之間雇傭忍者進行各類事項,如今站在這兒的就是戰國兩大忍族的兩位繼承人,宇智波的斑與千手的柱間。
隔河相望的兩人手心的石頭上刻了對方互給忠告。
“快跑。”
“有圈套。”
隻是千手佛間和宇智波田島是不可能放過對手家族的繼承人的。
宇智波田島身著黑色作戰服外罩一件紫色的疊甲從隱藏的地方跳了出來,隻是還沒追上柱間,就被一大一小兩個人給攔住了——是佛間和千手家的二子千手扉間!
他們靠著查克拉立在水麵上,對峙著,氣氛一觸即發,隻是還沒交戰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南賀川的上遊飄下來一個人,是一個渾身傷口的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櫻色的長發還有一雙翠色的眼睛,白色的和服破破爛爛,有血不停地從身上流出,單看外表就像死了一樣,但更引人注目的並非她如同破布娃娃一邊的外表,而是她身上湧動著的綠色的光,這綠色的光不停地修複著她破敗的身體,單從佛間的感知上而言,這個感覺,就很像他們千手的人。
緊接著,一顆不知哪裏粘上的草籽顫顫巍巍地抽出莖蔓而後在榮櫻色的長發上開出了一朵幼小的纖弱的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