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比賽結束了麼?”孟盛夏取下了自己墨鏡,同自己麵前反方向離開的女生搭話到。
雖然是個alpha,他的外貌卻更具有女性的特點。堪稱豔麗的長相配合勾起的嘴角露出一個有些張揚的笑,聽到他的詢問的女生們光是看到他就不由得耳背燙了起來。大家都愣了一會兒,直到其中最大膽的那一個下定決心磕磕絆絆地回答到:“啊,比賽剛剛結束。”
“謝謝。”孟盛夏沒再看她們,簡單道謝一句就走開了。他把墨鏡推到自己的頭頂,揮了揮手就逆著人流走進了賽場。
法學院和經濟學院的籃球賽剛結束不久,他來得正是時候,也許還來得及親眼看看自己發小要求多加關注的對象的“英姿”。孟盛夏漫無邊際地幻想起來對方該是什麼模樣,他是見過對方的哥哥的,那一副偶像劇裏傻白甜主角的長相,恐怕弟弟也差不離,實在不是他感興趣的長相。
孟盛夏瞟了一眼賽場邊還沒收走的記分牌,看見兩邊的分數緊緊咬在一塊,最終結果是法學院險勝經濟學院三分,大概是比賽的最後一分鍾甩進了一個三分球吧。
驚險的勝利也許有欣喜的價值,可惜他對這樣的集體運動沒有什麼興趣,尤其還是需要暴露在陽光裏的這種活動,能讓他的皮膚被灼傷。他現在都開始有些感覺到熱了,但他不能大張旗鼓地喊出對方的名字來找人,隻能四處搜尋兩邊隊伍分散在什麼地方。
這時候也沒辦法嫌棄人多了,孟盛夏瞅著人多的地方走過去,他一直走到賽場的另一頭,才看到了還沒有離開的一群人。
那些人圍成一圈不知道在做什麼,孟盛夏也湊過去看了看。他的身高占優,站在外圈就不費勁地看到了裏麵的情況。原來是一個隊員不知道傷了哪,校醫正在對他的傷勢進行檢查。對方低著頭,孟盛夏沒能看清他的臉。直到他勉強在別人的攙扶下站起來,有些滑稽地借助別人的幫助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孟盛夏才得以一見他的臉。
那是一張孟盛夏說不出違和感在哪的臉,但說不上難看。不過和自己相比那就差遠了,一貫對自己的相貌擁有絕對自信的孟盛夏,第一反應就是做出了這樣的比較。他看著這個男人做著他也不明白的勉強舉止,又聽見旁邊抬著擔架跟著他的同學一直在勸他躺上去,可對方也沒有回頭。直到也許是他們的經理的女孩大喊了一句:“別強了小牧!你的腳沒辦法走的!”
一語成讖,她的話還沒說完,被她叫做“小牧”的男人就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是旁邊跟著的同學上前撈了他一把,他才站穩了。
“mu”?這個發音的姓氏可不多見,恐怕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對象,牧周文了:“矯情。”如果是他就不會在別人麵前表演這麼苦情的戲碼,直接躺下去得了,還整這有的沒的的堅強人設。孟盛夏輕輕哼了一聲,沒人聽見他說了什麼。他不著痕跡地走到了他們旁邊,看著男人在經理的再三堅持下還是躺上了擔架。
男人的臉上是一臉的窘迫,先前比賽的身體過熱還沒消退,此刻一身小麥色的肌膚透出一點紅來,和他那個看上去就是生來要做金屋藏嬌的那個“嬌”的哥哥可是渾然不像的。
孟盛夏咂咂嘴,感覺到了一絲無趣。他轉過身去撇下了這出看上去像是同學間情深義重的舞台劇,掏出自己的手機給自己發小打了個電話,打算離開b大打道回府了。
“我看到他了。”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問到:“怎麼樣啊,阿夏?”
“你說這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孟盛夏和自己的發小嚴恩都是獨生子女,他倆沒有什麼直係的兄弟姐妹,但家裏的長輩卻都是有好幾個兄弟姐妹的,“有時候確實也還是會長得有點參差不齊哈。”
“你怎麼又隻看臉啊?”對麵傳來帶著笑意的吐槽,“我是叫你去看看他人怎麼樣,又不是讓你去泡他。”
“他要和他哥長得差不多,那我可以試試。哪知道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你饒了我吧。”牧周文的哥哥牧周語雖然長著有著一張傳統傻白甜女主的臉,但還算勉強進入了他的喜好範圍,這種看上去就是運動男的type,實在讓他有點沒胃口,“臉我看到了,接下來呢?你要我做的不是讓我來‘相親’吧?”
“哪能呢,阿夏。我想拜托你替我多了解了解這個人。”
“用得著這麼誇張麼,他家那底兒都不需要你拜托我吧。”
“舅舅說他可沒那麼簡單,我得留個心眼。”
“哦,你舅舅啊。”沒想到這入秋了的天氣還能熱得厲害,孟盛夏揪著自己的衣襟扇了扇風,揮散心裏的一絲煩躁。他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沒有表達出太多自己的情緒。他不喜歡嚴恩的舅舅嚴騖,可嚴恩對對方的依賴從小到大,哪有他置喙的餘地,“他這次又計劃些什麼了?”
“和他的計劃也沒有太多關係,他隻是讓我多關注他們一家……”嚴恩在電話那頭含糊地回答,然後又飛快地用撒嬌的說辭請求到,“求求你了阿夏,之後我會想辦法好好謝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