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麵啊!”

“哎?”寧可卿感覺像是剛從睡夢中被人一巴掌扇醒一樣,有些迷茫地哎了一聲,原本她好像還記得自己跟眼前這一男一女一道士坐車去哪裏來著的,但仔細回憶卻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去了哪裏,又是怎麼過來的。

“我……”寧可卿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個普通的、開在丁字路口的狹小麵點鋪,還有幾個像是顧客或行人卻時不時看向自己這一桌的奇怪路人。

突然,寧可卿像是想到了什麼電影情節一樣,有些興奮又害怕地壓低了嗓音湊上前對著埋頭吃麵的肖解小聲說,“我這是在夢裏嗎?難道您們還可以入夢?”

“電影看多了吧你?”肖解說著非常自然地將寧可卿麵前的碗端到自己手中,還用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打量了她好一會兒。

被那種眼神看著,寧可卿隻覺得臉頰發燙,“我可不是白癡好嘛!”她想著狠狠瞪了一眼肖解又忍不住在抱怨了一句心裏,“這裏就我最正常!”

看寧可卿又像是恍惚了,肖解終於皺起了眉頭,“喂?喂!回魂了!”

“幹嘛!”寧可卿怒氣衝衝地強了一句,二話不說又把肖解還來不及動筷子的那碗麵搶了過去,身邊坐著賽米拉米斯的她心裏可是門兒清的,這會兒讓肖解難堪一些,她身邊的那位絕對是樂見其成。

“我……”

“幹嘛?”寧可卿瞪了一眼肖解,一轉頭對著賽米拉米斯就變成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師傅,辣個男人吃我麵。”

聽寧可卿的口氣,肖解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跟狐假虎威的寧可卿說到說到什麼是尊師重道,反而有些擔心地挑起眉毛對身邊吸溜麵條的惠仁詢問起來。

“喂,你這泥丸子有沒有用啊?”肖解說著還特意瞥了一眼寧可卿,“她怎麼宛如一頭智障一樣?”

“噗。”正蹲在板凳上吸溜麵條的惠仁聞言差點把嘴裏的麵都吐回碗裏,“咳咳咳,一頭智障……反正我的正氣丸沒啥問題,古方新製純天然。”說著他用筷子刮了刮碗還特意又看了一眼寧可卿,才繼續吃起了麵。

“喂!你這個臭道士是什麼意思!”

惠仁嘿嘿嘿邊笑著邊吸麵,他本就是蹭頓飯而已,對寧可卿這種賽米拉米斯似乎很看重地“所有物”也沒啥講究地意思,所以對於寧可卿的言辭也隻是找樂子似的學著肖解的樣子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對方。

“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寧可卿嘭地一聲把碗重重地敲在桌上,周圍的人聽到這聲音三三兩兩地看了過來,這下就連身邊地賽米拉米斯似乎也輕聲笑了起來。

“哎哎,你看啊?”

“看什麼?”

“喏?”

“切,一群cosplay的怪。”

“你小聲一點!”

臨近一桌地小聲討論害寧可卿的臉更紅了,感覺自己不管是在路人眼裏還是在同桌這幾個怪胎眼裏都丟醜的她不由壓低了自己的音調,“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恭喜你剛才拯救了世界,隻不過你跟所有主角一樣失憶了、噗……”肖解一本正經地瞎編著,手裏像是彈灰塵一樣對著剛才那說自己這群人怪胎的家夥彈了一下,“現在的話,按劇情來說,應該是皆大歡喜地後宮時間了。”

“還偶我(還有我!)”剛才還一心吃麵的惠仁可能是聽到肖解的解釋覺得有趣,立刻就應聲了,甚至拿筷子的手還不小心將麵湯揮了出去沾到了剛才那對路人,惹得肖解一陣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