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寧容
前情:迷霧·世界·融合
001
頭昏欲裂,迷迷蒙蒙地睜開眼,寧容如墜深淵。
連手掌心、腿上、身上擦破的皮,滲出的血凝固結痂,都顧不得。
因為她看到了迷霧。
阻人視線、猶如精神漩渦、看久了會眼暈、還會頭昏腦漲的迷霧。
最重要的是,進去了就不出去的迷霧。
寧容隻是一個平凡的打工人,哪裏有冷靜麵對危機的心理素質?立刻就慌張起來。
還留在原地,沒有瘋狂逃竄,都是因為她腳軟。
她忍不住想:現在祈求滿天神佛,耶穌上帝,宙斯奧丁保佑,有用嗎?
又忍不住自怨自艾:叫你大晚上出去采購,無視夜晚少出門的紅府警告,現在傻眼了吧?
寧容雖然既無親朋,也無好友,還是單身狗。可不代表她活夠了啊。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她打起精神來觀察周圍,準備自救。
也是因為她慌亂了那麼久,都沒有遇到危險,心裏也有僥幸:或許,迷霧沒那麼危險,都是誇大其詞的,也說不定。
有了一點信心,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寧容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樹林裏。
高大的幾人環抱不下的聳入雲霄?的巨樹入目可見。
隻是兩米以上的高度都被迷霧籠罩,寧容看不清情況。
隻能往下看,也隻看得清周圍幾棵樹的模樣,還有被它們包圍的這塊鋪滿了樹葉的空地。
寧容依稀看見了一些蘑菇,地上還散落著一些果實,準備壯著膽子爬起來看看。
還沒等她站起來,她就忍不住發出來了一聲尖叫,久久不停。
原來,不知何時,一條灰色的長蛇吐著舌頭,慢慢靠近寧容。等離得近了,就是伸頭一咬。
結結實實地咬在她的腿上!
把她嚇得半死,尖叫不已,手腳發軟,差點昏過去。
寧容在心中哀歎:要死了!要死了!肯定有毒,這蛇肯定有毒!我要死了!
她哀歎自己年輕的生命就要逝去,可幹嚎了半天,尖叫都續了好幾次,肺活量跟不上,隻能斷斷續續尖叫,都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適。
寧容破罐子破摔,反正就是一個死。大著膽子睜開眼,看了看現在的情況。
在蛇咬過來的時候,寧容嚇得瘋狂向後退,意圖逃跑躲避,可不是她沒起來嘛,除了換了個姿勢,摔得更慘,毫無拉開距離的作用。
因此她隻能閉著眼睛挨咬,不敢看那猙獰可怕的毒蛇。
一看,寧容驚呆了。
利索地爬起來,也不管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以及神經傳來的細細密密的疼痛。
她剛才都以為自己要死了,還怕這。
忍著!
雖然平時很怕疼,可現在是可以心疼自己、矯情柔弱的時候嗎?
寧容看一眼地上的毒蛇屍體?應該是屍體吧?一動不動,大概是死了。
她在周圍找了一根樹枝,壯著膽子冒險撥了撥長蛇。
哎,沒動靜,真死了?!
她放鬆多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迅速脫了身上的裙子,把身上看了個遍,摸了個遍。
除了擦傷、蹭傷,沒看到疑似毒蛇咬的傷口。
寧容認真地用出平生前所未有的研究精神去比對,實在找不出特別的沒見過的傷口。
得出一個結論:她應該,大概,可能,也許,說不定……沒有被這條蛇咬到。
或許,這是一劑安慰藥。
反正,寧容是不客氣地吃了。
感覺緩過了一口氣,寧容把唯一的衣服重新穿上了。
然後找了一塊看著鬆軟一點的泥土,用樹枝艱難地挖了一個坑,勉強可以放下那條蛇,用樹枝夾著夾著,把蛇給埋了。
她先把土填回去,又撒上樹葉,然後還插了一圈樹枝圍起來,以提示她自己避開這裏。
其實寧容沒怎麼敢看這條蛇的模樣,那蛇的眼珠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看著挺滲人的。
要不是為了眼不見為淨,她至於給蛇做墳墓嗎?
這可是她的殺身大仇人。雖然沒成功。也配有這待遇?
好在找鬆軟一些的泥土時,寧容順帶發現了離自己不選處的她剛買的兩個購物袋。裏麵的東西散落在地上,可是包裝是好的,也算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挖完了土,埋完了蛇,寧容累的不行,身累,心更累。
離蛇墓遠遠地找了一個幹樹葉多一點、厚一點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現在也不能講究了。寧容果斷地忘記了自己的潔癖。從購物袋裏拿出一瓶550ml的礦泉水,用樹葉擦掉了瓶子上粘上的泥土後,打開來喝了兩口。
緩解了一下喉嚨火燎火燎的感覺。她就不敢多喝了。
購物袋裏麵隻有六瓶贈送的礦泉水,數量有限,要節省著使用。
誰知道之後是什麼情況?沒有水源,可是致命的。
幹渴緩解了一點,寧容就忍不住饑餓了,肚子仿佛在應和她,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她想吃東西了。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居然這麼餓。
可吃點什麼好呢?
方便麵,辣條,火腿腸,薯片,海苔,餅幹……
越翻寧容越喪氣,這都是越吃越渴的食物,哪能行啊!
好不容易翻到了一些果凍,她趕緊吃了三個,緩過勁來了,也不敢多吃。
就這麼點東西,要是一下子謔謔光了,暫時也看不到出去的路,沒了吃土嗎?
姑且算是吃飽喝足,把兩個購物袋放在身邊,寧容靠在樹幹上休息。
順便思考一個人生的重大問題。
蛇是怎麼死的?
別說是它自己死的,現實嗎?
說是寧容勇敢弄死的,可能嗎?
但一定跟寧容有關係!
要不怎麼是寧容活著,蛇死了?
這一安靜下來,寧容甚至聽見了一些動靜。她分辨不清是什麼動靜。
卻沒有什麼東西貿然闖入這塊被三棵巨樹圍繞出的空地。
隱隱的,寧容覺得,這一切和她有關係。
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開始回憶起來。
那天晚上,她提著購物袋,從超市出來,走到地上停車場自己那輛車旁邊,準備開門上車。
結果……結果一顆流星砸到她頭上,把她砸暈了。
醒來後,寧容就到了這裏。
002
是的,就是這樣,寧容想起來了。
隨著她的回憶,寧容的左手手背上,一個圓形的圖案漸漸發熱。
一道暖流開始往她的全身擴散,她原本有些微涼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注視著圓形圖案,寧容神色凝重。
在她的感覺裏,這……是一顆……種子。
還不是普通的種子。
種子裏甚至還有一個空腔,舟形模樣。感覺很不一般。
現在的問題是,寧容居然有種和這左手種子血脈相連的感覺。
是她瘋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
寧容不知道。
可她隱隱間知道,這三棵巨樹的包圍圈,也是保護圈。
她能在這個保護圈穩穩待著,靠得不是她自己,而是左手那顆種子。
那條蛇是意外,也是原本就在圈內的。因為傷不到她,也就沒有被巨樹驅趕走。
不說寧容不知道保護圈外麵有多少危險,就是讓她解決血肉之中的種子,她都沒有辦法。
也不敢。自殘是不可能自殘的。
偏偏不知哪裏來的念頭,告訴她,這種子無害,她就……姑且信了。
好在也有一個好消息。
她能有地方住了。
左手摸在身後的樹幹上,寧容凝神操控,很快就弄出一間樹屋,離地一米左右。
她把兩個購物袋放進樹屋,自己再爬進去。
裏麵是空曠光滑的木板,還有一張木床。
寧容進去後,樹屋唯一的入口又變成了樹層。
她躺倒在床上,裏麵黑漆漆的,她卻看得分明。
這裏麵空氣也沒有不流通,身下的光潤木板床居然躺著挺舒服。
左手熱流源源不斷,寧容也累了,眼一閉,睡覺了。
夢裏,她夢見自己成了一顆非常巨大非常巨大的大樹。
樹頂和樹根之間的距離穿過了無數空間。
她的每一片樹葉裏也藏著一個空間。
但她生存在一個偉大玄奇的世界裏,作為一棵樹,日升月落,度過了無數春秋。
直到有一天,世界毀滅,她凝聚出最後的種子逃離。
種子在飄飄蕩蕩中,撞到了一個舟形模樣的東西,被它寄居了。
最後它一頭砸中了一個人,與她融為一體。
寧容驚醒了。
她做了噩夢。
夢到自己變成一棵樹,還差點被世界毀滅的大火燒死了。
好不容易逃出了一顆種子,又被古怪的乘客纏上了。
最後找了一個共生體,也直接被磨滅了。
可是越回憶夢境的內容,她就表情越古怪。
這算什麼?
她不禁摸了摸左手的圖案,萬裏送寶嗎?
好好的世界樹種子,被搞成這樣!
寧容接收了極小極小一部分世界樹的傳承,算是明白了她現在的狀況。
她呢,可以自稱世界樹後裔了。
雖然她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可是世界樹的種子被她完整地吞了,目前還處在繼承消化中。
而且她是完完全全獨立的意誌,就是世界樹再生,也不能影響她。
如果世界樹的種子與她共生,那他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一般情況下,寧容不會有事,畢竟他們同生共死,關係緊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被犧牲。可是如果隻能活一個,寧容絕對會“自覺自願”為世界樹種子去死。
多讓人心寒!
差點寧容就不是自己了!
她有些慶幸,又有些不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那個舟形物是什麼?為什麼幫她磨滅了世界樹意誌?
可惜,毫無反應。
世界樹還能讓她做夢,這舟形物根本沒有動靜。
但樂天地想一想,如果沒有它,寧容已經成了世界樹種子的好姐妹了。
她可不認為,自己這軟弱的意誌拚得過。
世界樹她都搞不定,更厲害的可能嗎?
既然如此,寧容也就不想那麼多了。
摸著黑,喝了幾口水,吃了點東西,寧容出了樹屋,什麼都不帶。
她摸了摸自己住的這棵樹,想了想,放棄了逮著它媷羊毛。
挖空了那個樹屋可是不小的損耗。
她還有兩個選擇。
寧容來到第二棵巨樹麵前,左手摸在樹幹上,卡著極限吸取了木元。
又來到最後一棵樹,同樣施為。
這兩棵樹的木元,足夠讓她點亮腦中世界樹的傳承技能樹的第一個技能,【元力汲取】。
寧容正在消化繼承世界樹種子,這沒錯。
可是世界樹是天生的神話生物,她卻是元力絕緣的凡胎。
想要完美繼承世界樹的一切,寧容必須經過元力改造,把自己變成元力生物,親和元力。
不改造行不行呢?
可以。
寧容就躲在三棵巨樹的保護圈,再也不出去了?
她也不想離開迷霧了?
如果她想這樣,聽天由命,那就可以不改造。
反正巨樹可以供她吃喝,死不了。
寧容不想要一直過野人的生活。她要變強。她想要離開。
這是迷霧的世界,空氣中有著元力充斥。
可是寧容感應不到,更別提汲取。
她隻能通過左手的世界樹種子,先剝削一下巨樹的木元。
還隻能用左手,因為左手有世界樹種子,可以承載木元。
木元吸取了,也不是給寧容用的,而是點開了【元力汲取】的技能。
寧容才可以操控世界樹種子吸收元力。
她畢竟不是世界樹種子的原主,操控世界樹種子隔了一層。不能用本能,就隻能用學習來固化天賦。
好在,世界樹種子汲取元力,她的身體也漸漸被已經過濾了一次的更溫和更細微的元力慢慢浸潤。
寧容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操控世界樹種子吸收元力。
隻有它發了芽,才能夠占領這一片迷霧空間,讓她出去。
寧容還得慶幸,世界樹種子位格夠高,巨樹紛紛臣服,讓她隻需要刻下領地印記就行。
不然,她還得打服了領地內的生物。
寧容不記得自己呆了多久,她太粗心,忘記了記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