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躲在傾天雨幕下,駱繹書恨不得這雨幹脆不要停算了!
他朝溫斐然看過去,溫斐然被這冷雨凍得也夠嗆。雨水順著他的睫毛,滴落到挺直的鼻梁,再滴到他慘白的嘴唇滑落下來。
駱繹書看著看著就靠過去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感覺臉頰邊熱熱的,和冰冷的雨水完全不同的觸感。
溫斐然摸了摸臉頰,這才意識到被親了。他一愣,突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問駱繹書道:“你幹嘛?”
“沒幹嘛啊”,駱繹書突然一笑。
這個輕吻一觸即分,快到溫斐然還來不及多想什麼,駱繹書就道:“就是突然很想親你。”
這什麼歪理?
溫斐然突然氣笑了,也沒有多想,覺得隻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而已。
駱繹書親完之後就覺得嘴唇甜蜜蜜的,他握緊溫斐然的手,因雨水衝刷而變得有些濕噠噠的。很久了都沉默,溫斐然轉頭去看他,就發現他閉著眼睛,臉頰潮紅。
溫斐然突然“嘖!”了一聲,趕緊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燙得不行!下這麼大的雨手都被燙了一下。溫斐然拍醒駱繹書,見他神智不清的,趕緊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
然後他二話不說背起駱繹書冒雨衝回了宿舍。
寢室裏比較暖和,現在人都在上課,安靜得很。溫斐然一進門就將駱繹書放在了下鋪他自己的那張床上。
怎麼說在末世他也有經常照顧傷患的經驗,不可謂不豐富。溫斐然動手麻利兒地扒光了駱繹書的衣服,拿幹毛巾給他擦了擦身子,期間駱繹書一直都在講夢話。
說的什麼屁話溫斐然也聽不懂。
他給光溜溜的駱繹書蓋好棉被後,扯了把椅子坐在他床邊。
這兒沒有山,他也不可能草席一卷把駱繹書扔到山上去。溫斐然呼喚出了係統小零。
係統一看,吐槽道:【喲,男版睡美人又怎麼啦?】,天天生病真是!
“別廢話!還不趕快給你駱爺爺清零!”,溫斐然惡狠狠地威脅道。
怎麼又“駱爺爺”了小零欲哭無淚。自從穿到這裏後,它身為係統的地位也是江河日下,現在終於連一個癆病鬼都比不過了嗎?看他緊張的那個樣子,切!
於是在宿主的威脅下,它不情不願地給駱繹書清零了病菌。
溫斐然這個月都連軸轉,此時坐在椅子上就忍不住要打瞌睡。但打了一會,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又硬是起身給駱繹書灌了點熱水。摸了摸他的額頭,終於發覺沒這麼燙手了。
今天下午的課算是徹底是泡湯了。
在傍晚的時候,駱繹書總算是醒了過來。
他醒後,溫斐然對他道:“明天去醫院看看?”
駱繹書“嗯”了一聲,嗓子有點啞,他想起身。
溫斐然連忙按住他,然後給他扔了套衣服,叫他自己換上,他則背過身去。駱繹書在穿衣服的時候,剛好寢室裏的那兩活寶吃完飯回來了,見此場景他們瞪大了眼睛。
用手指著他們“阿巴阿巴!”
“”
不過溫斐然不打算解釋。
晚上打了點熱水擦身子後,剛好和熄燈就寢的時間無縫銜接。
大少爺生了病之後就化身成了黏人精,非要跟溫斐然一塊兒睡,說什麼也不肯上去!溫斐然無法,隻好讓他睡裏麵,他自己睡外麵,方便有事就能起身。
他今天撐了一天沒有睡,幾乎是燈一黑他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被窩裏暖烘烘的,見溫斐然睡著了,駱繹書也很快就睡了過去。但不知是白天睡久了還怎麼的,到了半夜他就早早地醒了過來。
雨已經停了,寢室裏不聞人聲。
溫斐然背對著他朝向外側,睡得很熟。
兩個人都隻穿了薄薄的一套棉衣棉褲,被窩裏散發的都是溫斐然的熱度。他這人從小就跟個大暖爐一樣,暖烘烘的。駱繹書忍不住貼了過去,雙手環抱住他的腰。
溫斐然掙了一下覺得不舒服,但也沒有醒。
月光照在他黑亮的頭發上,駱繹書忍不住湊過去,撐起身子,在他的半邊臉上小小地啄了一下。
不知怎麼的,他之前的那些不快都煙消雲散了。連鬱悶的尾巴都摸不著了。
甚至連他自己耿耿於懷的病他都不怎麼在意了。
第二天一早上,溫斐然向班主任樊老師請了假,說要陪駱繹書去醫院。
兩人搭上車,去了上次去過的武警醫院。一路上,駱繹書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溫斐然麵無表情地聽了會:“不會吹可以不吹。”
駱繹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