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橋頭,少年倚欄遠眺,古人言“橋上少年橋下水,小棹歸時,不語牽紅袂。”當真應了此情此景。上下影搖波底月,往來人度水中天,隻是千帆過盡,不似當年光景。
不遠處,還有先生為一女子合八字,先生說這姑娘是泉中水命,那男子是壁上土命,倒也相配。
雲珩明眸含笑,命理乃玄之又玄,無形無相。雲珩這次是隨姐姐祁杪商來古鎮旅遊,待了兩天左右,杪商和他商量著回去。
“大姐剛剛可是去算了姻緣”雲珩同她並肩回民宿。“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也。”杪商想起剛剛看的簽語微微皺眉,“這簽語著實讓我有些傷神。”
“你剛剛不還路過一個看麵相的大師,他還說有像姐姐你這樣的新月眉的女生會有好姻緣。”
“是我庸人自擾了。”杪商頓了頓,然後說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幹擾我的思維。”
“大概前段時間,姐姐處理了太多工作上的事,我們現在就回去吧,你好好休息。”杪商有些話想說但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最後也隻能作罷。兩人收拾好行李就回了s市。
祁家,杪商的妹妹祁槐序坐在沙發上搗鼓手裏的小玩意兒,看到兩人回家忿忿道:“你們還知道回來啊!居然都沒有人問我要不要去!”
“是誰天天不見蹤影的?”杪商本來計劃和槐序一起去的,還沒來得及說,槐序就去了h市。正好雲珩從國外剛剛回來,於是邀他一同前去旅遊順便散散心。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心結,聽說那裏有一個大師可以為人解惑。
“爸說明天好像有比較重要的客人要來家裏。”槐序望向雲珩,意思最好明天大家都能到場。槐序和杪商她們姐妹倆性格上有很多不同,杪商溫婉端莊,槐序則個性張揚,劍眉星目,英氣十足。槐序表示了解,多半是與家裏有生意往來的人。雲珩則暗暗捏了捏抱枕的一角。
看來事情慢慢的都走上了正軌,這次也該有一個了解了,隻是塵埃落定,是否終將如願?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地方,一幢別墅裏,千呈淵還在加班加點的工作。千父打來電話,說他不在s市,讓呈淵去趟祁家,祁家小兒子留學回來,加上兩家關係不錯,應該多走動走動。
“說起來,你和雲珩也很久沒見了。”千父臨掛斷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千呈淵思索了一下應了下來,掛斷電話後還再想,雲珩是誰,他們見過嗎?
第二天早上,杪商收拾好起床看槐序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槐序,你昨天又熬到幾點睡得?”槐序昨天要和她擠在一個床上,杪商早起看到床上掉落的幾根金色長發,便問道。
“剛睡不久。”槐序拉過被子蒙頭繼續睡。
杪商無奈,剛下樓就看到雲珩套了件外套就要出門,祁母讓他吃完飯再走,雲珩說了兩句什麼,杪商離得遠也沒聽清。最終飯桌上隻有祁父祁母和杪商。
“商商你說說他這剛回國,哪有什麼事要處理,走得這麼急。”祁母忍不住說兩句,轉念一想,問杪商,“小珩是不是談對象了?”
杪商對此毫不知情,安撫她道,“媽,小珩一向懂事,做事自有分寸。”
這邊,千呈淵照常去上班,車子開得很平穩,他沒事掏出手機看了幾條熱搜,不小心點了頁麵賣車的廣告,還沒有退出來,就聽見司機開口一句國粹,然後車頭受到衝擊,什麼東西正中呈淵的腦門,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人在昏迷的時候怎麼還會有意識?呈淵能清晰的感知周圍嘈雜的聲音,難不成他已經是阿飄了?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是徒勞。黑暗之中,漸漸有了一個小光點。人在黑暗中本能的會向有光的地方走。小光點悠悠的穿梭在他的意識中。既然如此,應該是用意識交流,呈淵試著向小光點逼近。
突然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能說什麼,我隻想回去。”呈淵想。然後他就感覺小光點好像點了點他的腦門,再然後,他就從醫院的病床上醒過來。
“醫生,我兒子醒了!”千母欣喜的去喊醫生。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表示並無大礙。呈淵躺在病床上,周圍都很安靜,他想起腦海裏的小光點,也不知道是真實還是虛幻。
“我當然是真的。”下一秒小光點落在他的鼻尖,呈淵頓時趟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