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兩個男生在一個房裏同一張床上,彼此睡不著。開始閑聊。
“小聽,你今天去秦府救枳月過程中有沒有很緊張或害怕。”蔣明一手托著臉看向顧聽。
“說一點都沒有緊張是假的,但一想到枳月生死未卜,就顧不上那麼多。隻是一心想著趕快找到她。你呢”顧聽語氣淡淡地,他平躺著望著天花板。
“我也是啊。為了救她我也顧不上想什麼了。還好,她平安回來了。”蔣明大大咧咧地說著。接著又陷入了沉默,顧聽想起枳月脖子上的鎖妖鏈開始尋思辦法。
次日,枳月還在屋裏睡著,這是最近幾日裏她睡得最踏實的一次了。女孩子長長的墨色頭發柔順的散著。卷翹的睫毛,高挺的小巧鼻子,光潔明亮的額頭。院子裏,蔣明和顧聽一早便起床去練習各種訣法和各自的法器。顧聽召出淩月劍,低聲念訣,隻見銀色的劍身徒然變大,顧聽腳踩劍身,口中念訣。淩月劍穩穩飛起,足有兩層樓高。接著顧聽禦劍繞院子足足飛了三圈,然後平穩落地。禦劍飛行之術是張道士最近才交給他的,雖然飛的還不夠高,但以他的天賦再加以刻苦練習很快就能熟練掌握了。蔣明取下腰間的黑色長鞭,他瞄準院子裏的木樁,揮鞭發力,瞬間黑色長鞭纏住了木樁,他口中念訣,隻見那黑色長鞭將那木樁越纏越緊,之後那雙手都抱不住的粗大木樁“啪”一聲悶響,斷開了。
就在這時,兩人聽到院子外有人敲門,顧聽收好劍,跑去開門。門打開,是昨天說要給枳月帶藥的白佟管家,他穿著灰色西服,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睛溫和慈祥。
“大小姐醒了嗎?我給她帶了藥。”
“麻煩您了,白管家。枳月大概這幾天太累了,還在睡著。您進來坐吧。”顧聽回複著,示意讓管家進來坐坐。
“不了,我這次是專門帶藥給大小姐的。白府裏還有其他事我要幫忙操持。就先走了。大小姐就拜托你們照顧了”話畢,白佟微微欠身鞠了一躬,便轉身開車離開了。
周一,顧聽和蔣明回到了學校。秦九川坐在教室,他張望著四周,想要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很可惜,白枳月沒有回來。下了課,秦九川正懶散發著呆。
突然,有同學喊:“秦九川,門外有人找。”
秦九川心想:該不會又是別的班女生來找他要微信或是表白的吧。他可不屑於和平凡又脆弱的人類做朋友。他起身來到班門外。
“你是秦九川,對吧。我是月兒的朋友,她前陣子受傷與你有關吧。”顧聽很坦誠的看著對方。顧聽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銀色瞳孔看起來溫和無害,但對方的身上總有種隱隱約約的危險氣息。
“對,我是秦九川。”秦九川想起對方就是時常出現在枳月身邊的人,好像叫什麼聽,對,想起來了他叫助聽。還有他憑什麼叫枳月“月兒”,“月兒”是他喊的嗎。該死!
“我有事找你,這兒也不方便說話,我們去別處吧。”
兩人來到天台,這兒平時沒什麼人,一片寂靜。
“說吧,要怎樣你才願意將月兒脖子上的鎖妖鏈取下?”顧聽直接問道。
“怎麼?我要什麼條件你都答應?”秦九川漫不經心地問著,心裏卻怒火中燒,他恨,那個女人為什麼不親自來見他;他恨,這個男人憑什麼來替她談條件;他恨,明明隻要她開口他就會答應的,但是她沒有。
“對,盡我所能。傾我所有”顧聽毫不猶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