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宗二十年,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西北邊陲重城平安城牆上已被厚厚的雪覆蓋,足有一兩尺,林嘯大將軍站在正牆中央,一眼望去挺拔的身軀,頭盔上紅色的盔櫻煞是顯眼。隻是此時林大將軍緊繃的臉上寫滿了疲憊,眼底的擔憂之色不曾消減。
“大將軍,你原來在這裏呀,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一個澀渾的聲音響起,聲到人到,濃眉大眼,留著一臉絡腮胡子。
林嘯轉過身,錘了下來人肩膀“哦,老呂啊,不是跟你說了我們兄弟相稱麼,我睡不著啊,來這裏看看”
呂副將是戍邊的將軍,跟林嘯一起出生入死好多年,鐵血兄弟情深似海,和林嘯並肩站在城門上。
唉,想到軍中的情況,林嘯皺眉歎息。
“每年冬天,平安城和整個邊防線都蹦緊了神經,太平山外的猛蠻子經常騷擾搶奪物資,陛下登基幾十年來一直以穩為基本,以和為貴,不輕易動幹戈,你我連續多年守得一方平安,實乃百姓之福,隻是現在軍中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呂良吸了吸鼻子,道“大哥,確實猛蠻子靜得出奇,往年起碼小打小鬧早發生了,今年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軍士們的情況一定會有辦法的。”
“但願吧,走我們去看看”林嘯緊了緊裘大衣。
林嘯步入平安城南後營營房中,軍醫和眾將士趕忙見禮,林嘯快步上前“大家不用多禮,快快躺下,我們已經快馬回報帝都,很快就能找到病因救治大家。”
林嘯作為大豐帝國四虎上將之一,在軍中威信極高,源於愛軍如子,大清早就來探望這一批染疾的軍士。“軍醫,現在情況怎麼樣?”
“回將軍,染疾軍士都臉色發紫,上吐下瀉,這種症狀似吃壞了東西,可按治瀉法子治療並無起色,還不斷有軍士倒下,都是下官無能,請將軍治罪…。”說著一頭跪在了地上。
“這不怪你,我也覺得奇怪,到底是為什麼呢?你先起來吧”
林大將軍陷入了沉思。這時軍士來報說有人求見,呂副將揮手道“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二人出現在眾人眼前,前麵跑著一個女孩,紮著兩個辮子,後麵緩步跟來一個清秀俊生。
“見過伯父、叔父”
“見過父親、叔父”。二人跪拜。呂副將趕忙上前拉起小女孩“哎呀,湘兒啊,快起來,叔父好久不見你了,快讓叔父好好看看!”。林嘯有些激動的看著兒子“羽兒,你們怎麼來了,你和誰來的?”“回父親,是跟老師一起來的”“那你們老師怎麼不見人啊?”
最後慢悠悠踱步進來一個老者滿臉堆著笑容“哎呀,人老了,走不過孩子們了”。
“雲老!”林嘯和呂良躬身行禮,起身扶著雲飄道“你們怎麼來了”“我們也是想到太平山找一種藥材,所以才來到你駐守的平安城,順便讓羽兒來見見你!”
林嘯忙道“雲老你來了就太好了,快幫忙看看我的兵士們,他們染了一種常見的病,但是卻治不好”,“讓我看看”。
雲飄走到一名躺著的軍士身邊,先觀察了下眼睛和臉部及嘴唇,然後叫兵士伸出舌頭查看了下,接著用二指按在兵士左手腕處把脈一番。“嗯”隻見雲老不住點頭又搖頭。
“剛來就麻煩雲老,實在過意不去”。“沒事,應該是可以醫治的,不過得找尋藥物,老夫可以一試”。
“老師,你醫術造詣那麼高,一定可以醫治的,父親你放心!”林羽自信滿滿的說道。
林嘯看著這一老一小,眼底的那抹愁容算是消散了不少,作為三軍統帥,守衛疆土靠的就是忠誠勇敢的兵士,自然軍容齊整事關重大,如果未戰而被人屈兵,那隻能是被動挨打,沒有回旋餘地。
“我們先回去再說!”林嘯慈愛的從呂良身邊把琴湘拉過來,這孩子每次都有說不完的話,兩隻眼睛大大的,跟她母親有九分相似。
一路上兩大將軍牽著一個小姑娘,讓林羽翻白眼,大家都是怎麼了,對這小姑娘百依百順慈愛有加,這兩位如此,老師如此,母親還有張叔父也是如此。
將軍府邸正堂。正牆上掛著邊關巨幅地圖,上麵標注著大大小小道路河流和城池。而唯一缺的是地形,不過邊關地形對於跟前的林大將軍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雲老請坐,喝點回疆貢茶,這可是回疆特產進貢給咋們大豐皇帝陛下,陛下賞賜給我的,我經常喝感覺精力永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