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早在嶽婉婉回來之前,先一步去到了首飾鋪子中,如今見著嶽婉婉失魂落魄的回來,她隻好裝作不知情趕緊了迎了上去。
“婉婉你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嶽婉婉的父親生前也是齊國的一位大將,所以嶽婉婉從小性格就尤為堅強,更是不會輕易掉眼淚,如今也是一樣,雖說她深受打擊,但也隻是眼眶微紅。
“他找我去是為了拿銀兩誘我放棄婚約,我當然不會同意,若是他恢複記憶後仍是這般,那我自是會主動解除婚約。”
如今嶽婉婉的情緒已經漸漸的平複下來,不過被心愛之人如此對待,心裏大抵是不太好受。
“婉婉,不如你多製造些以前你們二人相處的情景,刺激一下他,這樣說不定就能讓他記起些什麼。”
阿瀾上前拍了拍嶽婉婉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阿瀾你說的對,我是該主動勾起他的記憶,若是我不抓住機會,怕是以後都沒了機會。”
這番話又讓嶽婉婉重新振奮起來,她想起裴子文失憶後剛回將軍府那會,經常會去她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嶽婉婉本以為裴子文去的多了就會想起來,但後來姬若在那處落了水,從此對那個地方極為恐懼,還央求裴子文日後也不許去那裏。
而裴子文對姬若極為溺寵,自然是依著她,從那之後便真的沒有再去過。
既然不能指望裴子文主動回憶,那麼她更要主動製造機會,想明白這一點,嶽婉婉低落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正準備帶著阿瀾去大吃一頓慶祝一番時,一位穿著淡紫色衣衫拿著折扇的男子出現在店鋪外。
“婉婉,你可是要出去?”
男子長相清秀,言談舉止間透露出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看向嶽婉婉時眼中還帶著絲絲笑意。
這人叫周玨,家中世代經商,這條街上大半的鋪子都是他的,嶽婉婉自接手首飾鋪以來同他做過幾樁生意,周鈺也沒少指點嶽婉婉,所以兩人很是熟絡。
“周鈺?你可是又有生意要同我做?”
嶽婉婉剛踏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立馬將周鈺給請進了店中。
周鈺可謂是家財萬貫,這街上的鋪子都無需他親自打理,每次他來找嶽婉婉那麼必然是要與她做生意。
而嶽婉婉父母留給她的遺產並不多,她如今身為孤女自然是要努力養活自己,每次周鈺一來,嶽婉婉就堪比看到了財神爺。
“婉婉猜的不錯,我確實有一樁生意,而且還是一樁不小的生意,不知婉婉有沒有興趣?”周鈺進到鋪子裏麵上的笑意未減。
這話可讓嶽婉婉立馬來了興趣,示意阿瀾稍等一會後,她立馬殷勤的給周鈺沏茶。
“自然有興趣,不知是何生意?”
“就是你親自設計的那款鐲子,你有多少存貨我便要多少,包括鐲子的圖樣我也要買,我可以出三倍的價錢,不知這個交易婉婉是否要做?”
周鈺的目光從不遠處擺放著的鐲子上掠過,又投到了嶽婉婉身上,不過嶽婉婉麵上卻滿是猶豫之色。
雖說這確實是個好生意,若是換做其他的鐲子,她定是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這個鐲子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周鈺這可是要全部買斷的意思,如此一來這鐲子同便同她沒了關係。
倘若當真賣了出去,那麼她同裴子文唯一的聯係便也沒了。
稍稍思索一番,嶽婉婉還是沒有同意。
“這個鐲子是我親自設計的,對我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所以這樁生意怕是做不了了,周鈺,不好意思。”
“這樁生意隻要你想做隨時都作數,既然你還未想好,那麼我過些時日再來。”
周鈺將嶽婉婉給他倒的茶一飲而盡,拿起桌上的折扇便同嶽婉婉告辭,不過看他這副架勢,是勢必要買斷嶽婉婉的鐲子。
那日阿瀾和嶽婉婉做了詳細的計劃,裴子文身為將軍,平日不是在家研讀兵法,便是到馬場操練士兵。
以前他和嶽婉婉在一起時經常切磋武藝,或者是到馬場之中去賽馬。
所以嶽婉婉就打算從馬場下手,如今馬場之中不少將士都是同嶽婉婉父親出生入死的兄弟,嶽婉婉想要進入馬場自然不難。
做好計劃幾人便挑了一個裴子文一定會去馬場的日子,提前到了馬場之中。
今日嶽婉婉特地穿了一身以前同裴子文一起賽馬時常穿的衣服,她幹脆利落翻的身上馬的姿勢,頗有一番女中豪傑的意味,讓一旁的阿瀾羨慕的不得了。
她忍不住悄悄的看了一眼,馬夫為她牽來的那匹馬。
太高了,她腿短好像上不去。
“阿瀾也想騎馬?”
阿瀾隻是瞄了一眼馬,她的小心思就瞬間被玄清察覺,不過玄清這句話卻讓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