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

沉重的鐵鏈聲響起,少年被綁在十字架上,無法動彈。

昏昏沉沉的大腦不停的下達著睡覺的命令,但來自身上的痛楚,與脖子上的鎖鏈,不停的刺激著少年的神經。每當他想低下頭時,鎖鏈便會強製讓他抬起頭,否則便會窒息。

牆壁上的窗口沒有玻璃,外麵的暴雨不停的向屋內宣泄著它的怒火,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麼,向窗外望了一眼,便又低下腦袋,抵抗著痛苦。

嘴角滲出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與窗外的暴雨雷聲形成了一場不合的交響樂,宛如少年死亡的喪樂,在他耳邊不停的回響。

恍惚中,少年眼角看見了一抹青衣,站在麵前,青衣與印象中的人重合,少年猛的抬起頭,但,眼前隻是一片黑漆漆的牢房,沒有任何人。

少年不知怎麼,眼角流出幾滴淚水,被折磨,被羞辱,他都沒有流出一滴眼淚,但,此時,卻止不住的流出。

嘴裏被貼合的鐵器撐開,根本做不到咬舌自盡。

“那女人真狠啊。。”

少年如此想到。

嘴中鹹甜並交,他知道,那分別是眼淚和鮮血的味道。

本是青龍宗的天驕,萬人敬仰的真傳弟子,此刻,卻是被人囚禁,每日被吸取靈氣,潛心修煉十年的靈力,做了他人的嫁衣,不僅如此,每天恢複的一點點靈氣,也要被人吸食殆盡。

少年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那些敬仰他的人知道他現在的處境,該怎麼想。

嘴角的幹裂,此時因為笑又滲出了不少鮮血,痛的少年輕吸了一口氣。

此時,從窗外傳過幾人倉促的腳步,應該是不知名的趕路人吧。

少年並未呼救,他知道,這天下,能與那人抗衡的,隻有以前的自己吧。

但自己修為盡失,那人也修成了蝕虹大道,想來,把自己關在這外麵,而不是寢宮的牢房裏,就是想看自己向他人求救的可憐樣子吧。

唉。

歎了口氣。若是早知如此,他死也不會拜入青龍宗門下,不會同意加入翠竹宗,不會在外出曆練時救回那女孩,不會在幻境內幫她逃脫,不會....

可是,沒有不會。

發生的就是發生了。無論如何後悔,他都無法回到過去,改變這一切。後悔已經無濟於事了。

可是...真的沒辦法嗎。

在少年胡思亂想的時候,牢房的門,打開了。

少年沒去看來人,他知道這牢房能來的隻有一個人。

蘇晚竹。

“葉晨楓,有,想我嗎?”

葉晨楓低著頭沒有說話,或者說...他已經沒辦法開口說話了。

連續十幾天的不吃不喝,外加靈力不停被榨取,他連保持清醒都很困難了。

“怎的都說不出話了呢?你不是最喜歡笑著和人打招呼了嗎?葉晨楓,如此高高在上的天才,做了別人的爐鼎的感覺如何啊?”

見眼前人仍低著頭,她也不氣惱。秀手一揮,將一道靈印打入葉晨楓體內。隨後,便取下了葉晨楓口中的鐵器,捏著眼前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蘇晚竹是好看的,起碼在除了葉晨楓的所有人的眼裏,都是好看的,一雙媚眼更是勾人心魄,往日裏在宗門裏,便是有著無數人給她表述心意。但都被蘇晚竹笑盈盈的拒絕了。

感受著體內最後一絲靈力的消失,葉晨楓身體一軟,若不是被人抱著,便是又要被鐵鏈傷到四肢關節處了。

雖是已經被吸取了靈力,但是蘇晚竹並未停止此時的動作,舌頭更是探入了葉晨楓的嘴內,更多的索取。

直到感覺眼前人的生機都快消散,蘇晚竹才停止了索取。

“師兄~當年的仇..我可沒報完哦,師兄可不許去死哦。師兄最喜歡做偽君子了吧。對每個人都是一副笑臉麵具,背後卻是屠村的惡魔!若不是小女子仔細調查了當年的事情,怕不是要被師兄騙過去了呢,恐怕會把師兄當做救命恩人,以身相許,從此和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在一起了吧!呐,現在,師兄,我不就在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嗎,和我永遠在一起,怎麼你又不開心了呢,你個人麵獸心的禽獸!

說到這裏,蘇晚竹又狠狠的咬住葉晨楓的嘴唇,直到鮮血流淌,染紅了蘇晚竹的衣領,她才鬆開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