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就好像在麵對一件好玩兒的事兒。
“自然是,你隻能帶走一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誰都不帶走。”
那是不可能的。
傅卿紅著雙目,手指慢慢蜷縮成一個拳頭,“傅君,你就不怕寒家找上門來?”
傅君淡淡一笑,眸中卻散發著無比危險的光芒,“這有什麼可怕的?來一個,我殺一個!這明明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這是一個瘋子。
傅卿胸腔起伏慢慢變大,很想一拳揍過去,但是人多勢眾,他根本沒辦法打過。
他有些後悔,自己此番行動過於魯莽,他隻能把所以希望都寄托於江浪身上。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延時間。
“是麼?京城又不止你一個在走黑道,你真以為自己能無法無天了?”
寒安邀的二哥也是黑道上的人,各方麵勢力都不遜色於傅君。
而這,也是傅君最討厭被人提起的一件事情。
他眯了眯眼,眼裏好像藏了很多把小刀,飛快的向傅卿刺去。
“你想死,我不攔著你!”
傅卿本意是以寒家的勢力讓傅君有所顧忌,沒成想反而讓傅君生了氣。
轉瞬,傅君的下手就已經朝他過來,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但隻要被他們死死控製住,就更別提救人了。
他慌忙的左右躲避那些伸過來想抓住他的手,可若是一味的躲避,在這限定的範圍內,被抓到那是必然的事情。
於是,他開始反擊。一拳一腳,盡自己的力量。
就在他和那些人打的難分難舍之際,突然從外麵跑過來很多人。
那些人神色慌張,腳步慌亂,那樣子,分明是逃過來的。
他疑惑的朝他們逃來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以江浪為首的一群人拿著木倉走來。
與此同時,江浪手裏的木倉被拿起,隨著砰的一聲,子彈彈出,從他的旁邊飛過,直奔那個綁著方輕的人。
子彈正巧在那人腦門中間打出一個洞,那人隨即到底。
他還未緩神,子彈又已經到了傅君的麵前。
或許,這又是要命的一木倉。他來不及多想,狂跑到方輕和寒安邀身邊,伸手捂住兩人的眼睛。
而這一木倉,剛好打中傅君的臉。雖未要命,但對傅君那樣一個及其在意容貌的人來說,侮辱性極強。
一聲慘叫後,他不敢相信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臉上的痛感逐漸麻木,但手上的血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他的臉被子彈毀了!
他雙目血紅的看著江浪,恨不得將江浪三刀六個洞,五馬分屍,捶碎屍骨,永世不得超生。
但事與願違,江浪一行人來勢強勁,他的人已經被打的落花流水,安靜如雞。
是他失算了,沒想到江浪竟然還是個人物。
他伸手拿住自己的木倉,死死的盯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江浪,隻等著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木倉,一槍打中江浪,讓自己翻身。
但,天不遂人願。江浪早看出了他的圖謀,手指輕輕一動,扣動扳機,子彈飛向傅君的手。
這一局,江浪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