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醫院裏,許先生焦急的在手術室外走來走去,如熱鍋上的螞蟻。自己的妻子突然早產,可他這個做丈夫的除了著急卻幫不上一丁點忙。
突然,手術室裏傳出了一陣新生嬰兒的啼哭聲。他停下腳步,看向了門口,想必是自己的妻子已經平安生下孩子了吧。
沒過多久,手術室的門便被打開了,一位護士懷裏抱了個嬰兒走了出來。隻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奇怪。
“請問我的妻子和孩子都怎麼樣了?”
“都平安無事。不過……”護士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止住了話語。她把孩子遞給許先生,有些擔憂的說到,“是個女孩,她……有雙很漂亮的眼睛。”
漂亮的眼睛?許先生心裏一驚,連忙接過了孩子。
但是護士卻沒有鬆手,她似乎害怕許先生會對孩子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他們夫妻二人都是中國人,可這個孩子卻有一雙藍色的眼睛,甚至長相也和東方嬰兒有很明顯的不同,那結果隻能是……
“孩子是無辜的。”
許先生似乎猜到護士在想什麼,於是便開口解釋,“我的曾曾祖母是英國人,想必那份基因現在體現在了我孩子的身上。你不用擔心,這是我和我妻子的孩子,我們會好好疼愛她的。”
護士看到許先生小心翼翼的把嬰兒抱在懷裏,眼神裏流露出溫柔的愛意,她這才放心。其實她對別人的家事根本不關心,隻是怕這個孩子會收到不好的對待罷了。
許先生看到護士轉身走進手術室,這才皺起了眉頭。為什麼還會這樣呢?自己的母親沒有這樣,自己也沒有這樣,可是這份異常居然出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妻子躺在床上被推進了病房,許先生連忙走了過去。
醫生囑咐了幾句離開後,嬰兒停止了哭聲,病房裏居然安靜的有些可怕。
“為什麼?”妻子看向丈夫,一滴眼淚從眼角劃過。“我們的孩子,她這一生,能平安嗎?”
“她除了眼睛沒有其他的不同,她當然會平安。”許先生的聲音有些顫抖。
“希望如此吧。我們的孩子隻不過是眼睛的顏色與東方人不同罷了,其餘的地方都和一個正常的嬰兒一樣。”
“你剛生產完,還是先別想這件事了,她不會有事的。”許先生把孩子放到嬰兒床上,推到了妻子的床前,自己坐在椅子上握緊了妻子的手。
他們都看向麵前的女兒,小家夥現在特別乖巧,不哭也不鬧。隻是突然把手伸向口中抓幾下,任何發出咯咯的笑聲。
“希望我們的擔憂是多慮的。”
“我們好久沒去英國了,等你身子恢複些我們去英國待段時間吧?”
妻子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窗外,隻見一隻紙飛機從窗戶飛進病房。這是六樓,按理說不可能有紙飛機會飛到這種高度,但他們卻似乎很習以為常了。
紙飛機正好落在了妻子的床上,她拿起拆開,裏麵寫滿了英文。
“是鄧布利多教授吧。”
“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其他人都是用飛路網和我們對話,也就鄧布利多教授在知道中國不允許飼養貓頭鷹之後改用紙飛機和我們交流了。”
“對啊,就像我們之前在魔法部一樣,用紙飛機代替貓頭鷹。”
想必在這家醫院的任何一個人聽到他們夫妻二人的對話都會覺得奇怪,甚至可能有醫生會讓他們去做腦部檢查。但是這間病房裏沒有別人,況且他們本來說的這一切就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