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孤魂野鬼一樣晃蕩了三天,沈墨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所有找他的電話都打到了樸童的手機上,有擔心他的沈建權和江月華,有等著自己去相親的外甥們,有要為自己慶祝的老同學。
還有華夏總局要為沈墨舉辦的慶功宴,沈墨讓樸童拒絕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無懼任何人。
在路過一個展覽館的時候,百無聊賴的沈墨鬼使神差讓馬博文去買票,三人走進展覽館。
都是沒什麼名氣的畫家的作品,參觀的人很多,但很安靜。
沈墨三人靜下心來觀看,有些能理解,有些覺得有些玄乎,沈墨不懂,也沒強裝自己去懂,就權當自己有文藝氣質的走馬觀花吧!
時間差不多了,樸童提醒沈墨該去趕飛機了,沈墨點點頭,要轉身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回頭,看見拐角孤零零的掛著一幅畫。
沈墨如同受到召喚一般,失魂落魄的慢慢的往前走去,樸童和馬博文雖然奇怪,但沒有打攪他。
那是一幅寫實的油畫,畫裏是一條狗,向前奔跑,卻回頭張望,似乎在喊著某人快一點。
沈墨腦子裏“轟隆”一聲猶如被雷劈中,雖然毛色有所差異,但狗狗的眼神,沈墨閉上眼睛都猶在眼前。
那是圈圈獨有的眼神!
調皮而依戀!
自從圈圈走後,馬博文想盡辦法,為沈墨找尋跟圈圈一模一樣的狗,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著了。
雖然大家都說馬博文找來的狗很像圈圈,但沈墨卻冷著臉說不像。
慢慢的身邊的人發現沈墨總是遠離貓貓狗狗,大家以為是沈墨被圈圈的去世傷了心。
其實沈墨是怕再經曆一次那種痛徹心扉卻無法宣泄的煎熬。
看著畫,沈墨忘記了呼吸。怎麼會出現這裏,他的全身發麻,急不可耐的看向銘牌。
“Pendere”這是拉丁文思念的意思,畫家是亞洲女性,沈墨眼眶慢慢發紅,他敢肯定這是自己那天在鏡頭裏看到的女人。
完全不認識,眼神裏透漏著死寂與木然,但沈墨的心就像那天一樣開始瘋狂的跳動。
“她不是她,我確認過,就連嗓音都不一樣。”
樸童難過的安慰沈墨。
沈墨眼睛血紅的說道:“不是一個人,也與顧一諾有關係,我的感覺不會錯!”
說完沈墨要蠻橫的闖入會館的工作人員辦公室,被保安攔住。
樸童抓住已經失去理智的沈墨,堅定的說:“交給我,你這樣會嚇到他們的!”
說完讓緊張的馬博文看著沈墨。
樸童在與負責人溝通,但對方拒絕向外人透漏作者的任何信息,即使樸童暴露沈墨的身份,對方雖然激動莫名,但還是原則第一。
樸童隻好暗罵這些死心眼的老外!
樸童生氣的拒絕了對方要與墨神簽名合影的要求,回來對眼神裏滿是膽怯的沈墨說道:
“對方拒絕透露電話.....不過,三天後會有一個拍賣,所有作品都會賣出。”
沈墨如同溺水的人一樣,長吸一口氣,賭徒一樣咬牙說道:“那就再等三天!”
樸童沉重的點點頭。
沈墨在煎熬中等待了三天,樸童合馬博文看著沈墨吃不好,睡不著,卻無能為力。
在三天後的拍賣環節,如坐針氈的沈墨終於等到那幅名叫《奔跑》的畫作拍賣,在主持人喊競拍開始時,沈墨直接舉牌100萬。
所有人驚呼出聲,就連拍賣師都愣了神,以為是無聊拍賣者的惡作劇。
在這之前,最高的畫作拍賣價才上萬,這位亞洲土豪居然豪擲1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