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一個踉蹌,險些從座上跌落下去。
你個小崽子才三歲就想當娘?即便你當娘,也不能當蟒崽子的娘啊!
老藍便吐出細舌舔一舔小王的指尖,擺一擺腦袋,極其配合的做出個威風相,仿佛它小小身體,真的能把蕭家老大給怎麼樣。
蕭定曄看著自家閨女手中的蟒崽子,心頭一顫,正正要想一想法子打死這小蟒,未成想他閨女同他心有感應,立刻抬頭望向他:“阿爹,你答應過我們,要讓我們養老藍,對嗎?”
蕭定曄還未來得及答話,妙妙忙忙搶先道:“你阿爹會武功,打死個老藍綽綽有餘。你們可害怕?”
雙王齊齊抬頭看著蕭定曄,目光中大有“你敢食言就和你決裂”的威脅。
他一咬牙,立刻做出大度的模樣:“阿爹怎麼會打它?阿爹不知道多喜歡它,就像喜歡你們一樣。”
小王大喜道:“真的?”
小手一擺,蕭定曄隻覺頸子上冰冰涼涼,小蟒已經掛了上去。小王溫柔對著老藍道:“這是我阿爹,他疼你,你也多多疼他!”
蕭定曄隻覺著心把子一顫,可為了討好雙王能繼續站在他的陣營,隻能咬牙道:“好蟒啊好蟒,我兒喜歡,我就喜歡……”
妙妙對眼前三人的父子情深,佩服的五體投地。
又覺著她的雙王很給力。這世間誰還敢把一條蟒掛在大晏太子的頸子上?那絕壁隻有她的一對崽子才能辦得到。
蕭定曄看她麵上隱隱浮現笑意,方放開懷裏的雙王,由著他們在一旁繼續同老藍玩耍。
他上前坐去她身畔,牽著她手道:“你看看,兩個孩子小小年齡就能自保,哪裏會有危險?等進了宮,他們二人隻怕比你我還要如魚得水。你莫要東想西想,你擔心的那些都不存在。”
她便垂首不說話。
他長歎一口氣,道:“為何你總是不相信我能護好你?你明明對我情根深種,一見我就撲上來吻我,何以現在事情了了,你又同我鬧這些別扭?”
妙妙吃驚道:“什麼時候?我什麼時候吻過你,還撲上去?”
蕭定曄便正色道:“你總是這般,勾了我卻不承認。在泄洪閘洞裏,因四周黑暗,你嚇的鑽進我懷裏,還行了不軌之事。我守了四年的身子,又被你勾了去,你竟然……”
他剛說到此時,便聽旁邊一聲驚呼,小王吃驚的望著妙妙:“阿娘,你不是老藍,怎地會勾人身子?”
妙妙登時滿麵通紅,一把推開蕭定曄,忙忙同娃兒解釋道:“這這……”
她平日素來有急智,此時竟然被娃兒話質問的支支吾吾半晌,終於還是板著臉道:“大人說話,你小孩家家怎能偷聽呢?”
小王立刻為自己辯駁:“我沒有偷聽,我是光明正大的聽。大王也聽到了呢!”
她對著大王“哦?”了一聲,大王便不慌不忙學著他阿爹方才的話:“‘我守了四年的身子,又被你勾了去……’阿爹,阿娘什麼時候會變成老藍?”
蕭定曄忍俊不禁,轉頭看著雙頰似是要燃燒起來的妙妙,方湊去她耳畔,低聲道:“勾起人來,可比蟒噬魂的多……”
妙妙更是無地自容,一把推開他,先同兩個崽子道:“玩你們的,不許再插嘴。”又壓低聲同蕭定曄道:“你方才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
蕭定曄雙眸一眯:“不信?”
他更近的湊近她耳畔,低聲道:“那日,你的胸口……”
他的話一字一字,在她耳畔炸響,有理有據的反應出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刻,她曾沒臉沒皮的主動送上他的門。
他說完那一句,又反問:“若不是你主動,那隱秘之處,我怎能碰觸?”
妙妙麵若紅霞,心如死灰。
果然人最難的就是了解自己。
當一個人的理智成了一匹脫韁的野馬跑的不見影子時,她永遠不知道在人前原本是貞潔烈女的自己,背過人時竟然是個妖豔賤貨。
他的話還沒說完。他還在繼續:“若不是你主動碰我,我的褲腰帶……”
“夠了!”妙妙大喊一聲,咬著後槽牙道:“蕭定曄,孩子在這裏,你竟然能說出這些……”
他便微微一笑,低聲道:“既然如此,你便來說說,究竟要怎樣,你才願意停止自欺欺人,同我一起上京?你大可繼續回避。關於那日,我還有更多的細節講給你聽……”
他神色風騷,仿佛講出了濃濃興致,還想要繼續。她終於緊咬後槽牙,一字一句道:“蕭正一日不死,我和孩子一日不會安心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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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是廢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