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貓兒當即要潑婦罵街,指使她外甥大刀砍他,未想到貓兒反而笑嘻嘻道:
“你說的對,我同他雖是姑甥,可因年歲相當,總要被人懷疑我同他不清不楚。
這幾日我在內宅,不能總照顧他,還求領隊大哥多照應。如此我甩開了手,也省的要下拔舌地獄的人背地裏嚼舌根。”
她一歪腦袋,追問道:“可成?”
領隊聽她指桑罵槐的罵他,隻得苦笑一聲:“姑娘放心,我同王兄弟一見如故,自然會照應著他。”
他還欲多言,外間已有人揚聲喚道:“領隊,快些,主子已經等在二門。”
他忙忙應了一聲,道:“在下離開一會會,現下卻要王姑娘再操勞操勞。”匆匆轉身而去。
貓兒跟去掩了門,上前坐在蕭定曄床畔,歎息道:“你瞧,你我二人無論是何種關係,都有人反對。不如趁機斷的幹淨,各自歡喜。”
他抬手一下下撫著她順滑青絲,低聲道:“理他們作甚,待你我事成,轉身就走。”
又道:
“今夜我還想再探府衙,卻要借你手一用,替我上個衙役妝。
就昨兒在衙門口言語上吃你豆腐那人吧,他受傷回去歇息,我正好補上。”
她轉頭打量他一回,搖頭道:“須知這偽裝一道,也需要人和人之間略有相似處。
譬如你偽裝王三,隻要衣著華麗,神情倨傲冷漠,再將胡碴刮幹淨,不常見他之人就能被誆住。
我們那日進城,能瞞過守門兵卒,就是依靠此理。
而偽裝昨日那衙役,先不論你二人麵貌,隻身形上,你都比那衙役高了多半頭,哪裏和他相似?強行偽裝,怕是不好唬住人。”
他含笑道:“我與那衙役哪裏沒有相似處?他想吃你豆腐,我也想吃你豆腐。我瞧著極相似呢。”
她一拳頭過去便要揍他。
他哈哈一笑,將她的拳頭握在掌心,摸索著她手腕上的陳舊疤痕,低聲道:
“今晚莫在內宅糾纏,早早去客棧開一間客房,為我上妝後,在房中等我。
我夜裏行事,便是偽裝的不全像,隻要少說話,不張揚,就不怕輕易被人認出。
如若我在府衙真被人發覺是假,我肯定是不能逃回王家,得去投奔你。”
她眉頭一蹙:“那你不是要牽連我?等追兵尋來,將你我兩個一鍋端,又是一對苦命王八。”
他哈哈一笑:“縱然是苦命,也該是鴛鴦,怎會是王八。”
他見她一頭青絲垂下,並未綰起,心知她定然是在今晨起身的當口得知他患病,立刻就衝來外院瞧他。
一股甜蜜湧上心頭,他解下他的發簪,將她發絲鬆鬆綰起,撫著她麵頰道:“隨你說何種狠話,我都知道你全副心思放在我身上。”
她“切”的一笑,頂嘴道:“若自欺欺人能緩解你的頭痛,我定當配合你,不會狠心拆穿的。”
她起身整了整衣襟,低聲道:
“你我的關係已經引起旁人懷疑,我不好總來探你。
等用過晌午飯,我便尋個在外過夜的借口出去。就在衙門口附近的那家客棧,我現下有銀子,給你砸出一間客房來。”
他起身送她到門邊,舍不得她就此離去:
“那王三既然對你有所求,你便縱著性子,讓他為你請一回郎中。
原本進廣泉府,我就是想要為你治傷。你麵上、手上、背上、腳底板的傷,我總不放心。”
她不由乜斜他一眼:“王三若被我驅使動了,鞍前馬後,你又要誤會我同他打情罵俏,又要頭疼。
你說我到底該如何?做女人怎地這般難?”
他不由抿嘴一笑:“我喝醋也是喝的,頭疼也是疼的。然而形勢所逼,若旁的漢子能幫我護著自家媳婦兒,我縱然心中難受,也要忍著。”
他撫著她麵頰,滿眼的依依不舍。目光從她如畫眉目而下,經過她高挺秀氣鼻梁,最後停在她的唇上。
這兩瓣唇,能溫柔嬌俏逗他開心,也能語如箭簇讓他痛不欲生。
可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甘之如飴。縱使偶爾被她氣的跳腳,卻也不願放開。
他的指尖撫上她唇,慢慢傾身,輕輕貼上去,極低聲的喟歎道:“真好……”
旋即加重。
她心下歎一口氣,抬手勾了他頸子,微微踮起腳尖,整顆心投入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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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解釋一下,兩個人為啥總喜歡麼麼噠。
其實我也想改成其他舉動,比如他M一M她耳朵之類的。可是太危險啊。所以隻能讓兩個人樂此不疲這一件事啦。貓兒已經二十啦,蕭定曄二十二啦,兩個成年人,出於互相喜歡,可以這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