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都問了“可成?”皇後自然不能說個不成。
她隻得應下,轉頭望著貓兒,語聲嚴厲道:“回去好好守著曄兒,日後再敢鬧騰,莫怪本宮心狠手辣。”
貓兒長舒一口氣。
待回了重曄宮時,蕭定曄已被從棺材裏抬出來,此時正躺在寢殿大床上沉沉昏睡。
她將將進了院子,明珠已在門口等她。
明珠見她毫發無傷,方拍著心口道:“好險,若主子被皇後娘娘打了板子,殿下醒來,不知該多心疼。”
又低聲道:“殿下隻醒了一息,又睡了過去。凝神湯藥效長久,隻怕到三更,殿下才能清醒過來。隨喜已為殿下傷處換過藥,主子莫擔心。”
貓兒忙忙進了寢殿,見蕭定曄躺在床榻上,眉頭依然輕輕蹙起,仿佛心頭有何難解之事。
她立刻踢開繡鞋,解了外裳,躺去他身側,在被下牽了他手,附在他耳畔低聲道:“已安全回宮。你好好歇著,我就守著你,哪裏都不去。”
他並無反應,隻蹙起的眉頭卻漸漸放鬆。
……
三更時分,寢殿邊角燃著一根紅燭。
蕭定曄看一眼身畔沉睡的貓兒,轉頭問著明珠:“皇祖母可知本王已回宮?”
明珠低聲道:“知曉,棺材將將送到殿裏,胡主子便派奴婢去向太後娘娘報過信。”
他心下長歎一聲。
方才他醒過來時,通過明珠,已知這幾日宮裏都發生了何事。
貓兒被訓話,貓兒被罰跪,貓兒被祖母一拐杖摜倒,貓兒被母後當眾斥責、要再指個夫人來添堵……
她原本不需要受這些委屈。
他知道她在作坊和鋪子裏時是什麼模樣。
她派頭大,處處用銀子壓人。
麵對幫工時,少見的有笑臉,丁是丁卯是卯。
可她在宮裏,無時不在做小伏低。
她原本,真的不需受這些委屈。
他心下堵的慌,隻等了片刻,方續問道:“阿狸這幾日,統共睡了多久?”
明珠在心頭盤算過,低聲道:
“胡主子出宮的那三日,奴婢不知。
在宮裏的時候,把打盹、淺睡的時間加起來,每日最多兩個時辰。
自昨日主子回宮,要安排今日事,昨兒一整夜都未闔眼。”
他點點頭,低聲道:“出去問隨喜,阿狸同戴、王兩家結幹親的事,籌備到哪一步?帖子都可發了出去?若進展慢,就往前提,不能再拖。”
他再不能看著她被人搓圓揉扁。
即便敲打她的人,是她的母後和祖母。
即便他知道,兩位長輩心性和善,並不會下狠手。
然而沒有必要,他的阿狸,一心一意為著他的阿狸,縱然被人用七傷散逼迫,也未害過他的阿狸,沒有必要受這些委屈。
隻要她有了娘家人撐腰,便是祖母和母後要敲打她,也會多想一想。
人就是這麼現實。
宮裏,是最現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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