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準備輕易放過她。
他往前一步,她立刻後退。
腳下踢到什麼東西,但聽瓷瓶劈裏啪啦不停倒地,竟有五六瓶之多。
那些瓷瓶皆已空空,尋不出明顯罪證。
他眉頭一提:“這麼多,也是醋?”
她立刻點頭:“是醋,全是醋。我聽聞殿下即將成親,我吃醋。”
他的唇角緩緩浮上笑意,行到麵前,微微垂首望著她道:“你這話,極動聽,然而……”
他倏地傾身,緊緊貼上了她的chun,仿佛隻過了許久,才鬆開她,一本正經道:“本王嚐過,不是醋,是酒。”
她立刻想起來,他曾說過,若她再飲酒,就不允許她再出宮。
她立刻回身,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瓶子飲過一口,急急道:“你再嚐,保準是醋。”
他的笑意更盛,從善如流,長久的,輾轉反側的嚐過。
一直到外間響起二更的梆子聲,他方將額頭抵在她發頂,啞聲道:“是酒呢。”
是要醉死人的美酒。
能令他長醉不醒。
她心跳如擂。雖然料酒沒多少酒勁,然而六七瓶下肚,卻助長了她的臉皮。
她壯著膽子,再嘴硬一回:“真的是醋……”
二更天未過多久,還等在書房簷下的隨喜,眼睜睜看著自家主子扌包著胡貓兒從小廚房出來,直奔正殿而去。
極快的,正殿後間的寢殿,燈燭一熄。
明珠麵紅耳赤的退出來,同他一起站去簷下,口中祈禱道:“隻要姑姑不折騰,好好跟著殿下,比啥都強。”
四更天時,外麵雨水已住。
寢殿的情*話還在繼續。
“外出建府已撥好了宅子,是長公主此前的府邸,樓台亭閣一應都有。今兒我帶你去看看……”
沒有回應。
蕭定曄含笑將貓兒從被窩裏剝出來,抵在她額上,低聲道:“今兒不能再用吳公公的腰牌,要等我回來接你,可好?”
貓兒此時陷入深深的後悔中,哪裏還顧得上回答他的話。
酒為色媒人。
上一回她吃了大虧,就是因為飲醉。
可這一回,雖是喝過些料酒,然而那點力度,竟也讓她失了本性。
她後悔的捶心,一時想用金簪將自己戳上一回,一時又想將蕭定曄戳成篩子。
她覺著,她真的得戒酒。
哪怕有人將刀架在她頸子上,她也不能再沾酒。
一滴都不能。
此時門外傳來極輕微的敲門聲,隨喜在外壯著膽子提醒:“殿下,該上朝了……”
蕭定曄遺憾的歎了口氣,轉頭對貓兒道:“你乖乖再睡會,記得要等我。”
在她唇上再印上一個綿長的wen,直到隨喜再出聲催促,方煩惱起身,去了耳室沐浴過,穿好衣裳,神清氣爽的去了。
貓兒一咕嚕爬起來,竄回她的那半邊,紮進鋪蓋卷裏,險些要吐出一口老血。
待她起身去尋吳公公,果然未要來腰牌。
吳公公恭敬道:“主子進出宮門,若用奴才的腰牌,那是拖累了主子身份。”
貓兒急道:“你……你莫忘記,你還有銀子在我那裏。”
吳公公心尖尖上一疼,忍痛道:“奴才是為主子效力,主子若需要銀子,再來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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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開啟甜文模式啦。我自己寫虐心裏也憋悶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