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隻得摒棄那些不相幹的支線,直接進了主線:
“小的方才知道,原來前兩個月,泰王策劃了一場大事,原本要置殿下於死地。”
貓兒麵無表情道:“他現在活的好好的,可見你說的這些都是廢話。”
王五覺著台詞有些不夠用。
她所說的,都不是台詞裏他能接上的那些話。
他隻得自由發揮道:
“現下當然無事,可那時卻不知。
那時小的護在姑姑身畔,並未參加外頭事。
殿下有一段時間腳不沾地,一連十幾二十日幾乎未回宮,姑姑可記得?”
貓兒點點頭。隱約是有這麼一回事。
王五續道:“原來那時,殿下好幾回都險些落入泰王的手,受了好幾回傷。那時我們一輪十幾個人,也將姑姑護的嚴實,暗中逼退了好幾幫刺客。”
貓兒一驚:“我怎地不知?”
王五笑道:“若讓姑姑都知道,這活我們也沒法幹了。”
他繼續說正題:
“那時姑姑正巧引燃了配殿,工部必然要進來修葺。
殿下唯恐工部匠人裏有細作,將計就計,將姑姑放進了刑部大牢。
殿下在大牢裏都安排了自己人,姑姑在裏麵,完全不可能有任何危險。
否則,姑姑在牢裏忽悠衙役的那些話,憑衙役自己,怎可能能快速傳到我們耳朵裏,好去快快給他們送銀子?
原本殿下要將夫人放上一個月,待危險全部解除才成。可姑姑鬧騰的厲害,那時泰王也暫時收手,殿下才親自去提了姑姑出來。”
他說話這話,見貓兒麵色怔怔,不由問道:“這個消息,可值一百兩?”
貓兒靜坐半晌,方啞聲道:“隻值九十兩,你欠我十兩。”
王五立刻將還未揣熱乎的的十兩銀票掏出去,終於用上了他準備好的總結陳詞:“算我倒黴!”功成身退而出。
正殿裏極靜,靜的貓兒頭疼。
這一日她接收到的各種荒誕消息太多,她一時半刻消化不下。
她揉一揉眉心,正待要去書房一趟,正殿簾子又一掀,蕭定曄從外進來。
貓兒忙忙從椅上起身,有氣無力道:“我有事尋你……”
蕭定曄沉聲道:“我也有事尋你。”
他轉頭向門外道:“進來。”
一陣小跑聲傳來,繼而是上台階的聲音,繼而有人極快的撩開簾子,從門外闖進個黑布披風包的嚴實的人來。
貓兒直直後退一步,看向蕭定曄:“你……你找人來殺我?”
蕭定曄並不答話。
那人立刻將披風解下,露出來一身宮娥裝扮,微笑望向貓兒,哽咽道:“姑姑。”
貓兒身子一晃,用力搖了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珠再往前一步:“姑姑……”
貓兒轉頭往往蕭定曄。
蕭定曄回她一個鼓勵眼神。
她緩緩踱過去,將手探向明珠麵頰,用力一搓,再用力一搓,再再再用力一搓。
明珠痛的倒吸三口涼氣。
貓兒終於仿佛從夢中驚醒,捧著明珠麵頰,驚喜道:“你沒死?你沒死?”
她心下狂喜,又笑又跳扌包著明珠,連聲道:“你沒死,太好了,你沒死!”
她兩步跑到蕭定曄麵前,驚喜道:“你看到沒,是明珠,她沒死,她熱乎的!”
蕭定曄柔和的望著她,道:“知道的,我沒有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