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莫大的冤枉。他立刻否認:“本王從不打女子。”
她立刻將頸子一揚:“是誰掐小爺的脖子?莫非你覺著,掐脖是表達親切之意?你對著皇後、對著皇太後,也同她們行‘掐脖之禮’?”
“放肆!”他盛怒。
她冷冷瞟他一眼,抬腳便出了耳房。
……
三日之後,第二場談判,在刑部大牢的耳房進行。
房中依然有宮娥,有皇子。
宮娥是間接裏花了旁人更多銀子、氣色滋潤、容姿越加令人不敢逼視的胡貓兒。
皇子有兩位。
一位是又憔悴了幾分的五皇子。
一位是五皇子的四哥,四皇子。
四皇子此行,是受五皇子之邀,來當一回擔保人。
擔保他這位阿弟自此絕不會隨意毀約、說話不算話、以勢壓人。
貓兒對此頗有懷疑。
“如何確保他不隨意毀約?確保他說話算話?確保他不打女人?確保他不以勢壓小爺?”
四皇子對“小爺”二字略略蹙眉,隨即轉頭同情的看著蕭定曄。
四品宮女兒階位再高,她也是個宮女兒。
這突然有了個“小爺”的頭銜,可是要騎在自家阿弟的脖子上啊!
然而他這位阿弟,竟然利用他心怡的穆貞姑娘來拿捏他,還訛了他足足一萬兩……他心中的同情頃刻間便轉為滿意。
不止是滿意,簡直是對貓兒相見恨晚。
他拍著心口道:“放心,隻要你騎在他……不是不是,隻要他答應了你的事情卻反悔,還用身份壓製你,你便來尋本王,本王替你揍他。”
貓兒眼眸一眯,看著四皇子的裝扮。
玉簪、玉墜、玉佩、玉指環,這位皇子從頭到尾都體現著兩個字:“有錢。”
她倏地一笑,對四皇子道:
“嘴上之言,小爺不信,得白紙黑字寫下來。
如若他每犯一回錯,四殿下就賠我一千兩銀子。
否則……兩位殿下該知,小爺我是個不怕死、不怕疼、不怕鬼的人。縱然有些友人,然若她們被威脅,我大不了以命相抵,簡單的很。”
四皇子含笑做個“請”的姿勢:“胡姑娘請起草契書。”
半個時辰之後,刑部大牢裏空了一間牢房。
胡貓兒一邊同眾牢友扌包拳道別,昂首挺胸出了大門。
王五進出兩回,方將胡貓兒在牢房裏置辦的家當搬的幹淨。
貓兒咋咋呼呼在一旁當監工:“王五小心著點,我的那堆衣裳可花了近一百兩,貴重著呢!”
四皇子看著貓兒的身影,轉頭同蕭定曄甩一甩手上新簽的契書,真心實意的道:
“我覺著,在訛人銀子上,你同她是絕配。你倆在一起得了,千萬莫再禍害世人。”
蕭定曄的眸光一暗,半晌方道:“我瞧著穆貞便極好,思來想去,還是該盡早同她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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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北方冰”一直在支持。
還有好幾個讀者,我就不一一提到啦。這本書成績又不好。不過你們不離,我必不棄。一定按原來計劃將故事完整講完,給咱們貓兒和老五一個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