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被蕭定曄的未來正妃一板凳拍的暈暈乎乎的人。
若不是他正妻舉起板凳時他袖手旁觀,她就不會時常暈乎,就不會在火爐煎藥時迷糊了一陣,就不會在王五竄進來救她時才發現配殿起了火。
若加上這個原因,蕭定曄也至少要占兩成責任。
算來算去,她最多占六成責任。
然而畢竟是在旁人的地盤上,她不能理直氣壯為自己喊冤,隻得訕訕看著隨喜:“我和秋蘭,自此住在何處啊?”
“呸!”隨喜的唾沫星子幾乎將她淹死:“還想住?住樹上去!”
他指揮著底下人將所有東西歸置好,又派人去工部備了案,方同黑漆漆的貓兒道:“邊上等著去,等主子回來收拾你。”
在著火時,貓兒還在慶幸蕭定曄不在重曄宮。
此時卻有些擔心,他回來看到重曄宮成了這副鳥樣,該會如何處置她。
天上一輪皓月漸漸升起。
貓兒同秋蘭站在牆根,等著另一隻靴子的降落。
秋蘭悄聲問道:“姑姑此前一個人在廢殿時,曾是生火的一把好手。怎地現下竟不會生火了?”
貓兒哭喪著臉:“後來五福成了木工管事,生火燒炕的事被他包圓,我哪裏有繼續生火的機會。手生的不是一星半點。”
對,再給五福記一成責任。五福是未成年,後果便要吳公公去承擔。改日她再去同吳公公討債。
晚風一陣陣吹來,外間終於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貓兒和秋蘭齊齊打了個冷戰,縮在牆根一動不動。
蕭定曄黑著臉跨進院裏。
隨喜忙忙迎上去,想要和平日一般擠出個恭敬的笑,卻無論如何笑不出來,一張臉如喪考妣,當先便點明罪魁禍首:“殿下,都是胡貓兒幹的好事。”
蕭定曄緊吆後槽牙:“她在何處?”
隨喜轉身一指,隻看到了牆根邊一身彩衣的秋蘭。
嗯?胡貓兒人呢?
他向秋蘭招手:“去,將那隻貓揪出來。”
秋蘭一愣,不是在她身邊嗎?
貓兒已極輕微的發出提示:“說沒看見我。”
秋蘭立刻站去了蕭定曄身畔,恭敬道:“不知姑姑去了何處,怕是內疚萬分要去投水……”
蕭定曄步子一邁,緩緩踱去了牆根,定定麵向院牆,不發一言。
隨喜忙忙挑了燈籠過去,方瞧見黑漆漆的胡貓兒緊靠著黑漆漆的院牆,緊閉了眼和嘴。
他無語喊道:“莫裝啦,主子瞧見啦。”
貓兒慢慢一睜眼,裂開嘴訕訕一笑,露出一排皓齒:“殿下回來了?殿下吃了沒?喝了沒?殿下快去點一點,有沒有什麼貴重物品被救火兵丁趁機順走?”
蕭定曄麵色冷的仿佛身處臘月。
她還能忙著隱藏自己,說明她還是活蹦亂跳。
他望著焦黑的她,過了許久方壓著怒火問道:“你要坑我到幾時?坑了人,坑了財,你還有沒有一丁點兒良心?”
他如利劍一般的目光不離她,向隨喜爆喝一聲:“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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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上萬字了。明天能不能少一點?四千怎麼樣?明天發的晚一點好不好?平時都是淩晨00:30發文,明天中午12點之前發好不好?最近寫的太累,靈感跟不上啦。好的,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