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的八點發文,係統總是發不出來……後台抽過去了)
貓兒還沒來得及去尋吳公公,先一步等來楊公公,楊臨。
楊臨話都沒說清,便拉著貓兒要走。
貓兒原本要掙紮。但凡楊臨出現,八成與皇帝有關。伴君如伴虎,她明白的很。
然而楊臨轉身間,腰間的腰牌啪啪輕響。貓兒立刻被勾了魂。
高風險伴隨高收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於是,兩刻鍾後,貓兒頂著日頭,跪在了禦書房外。
她單手端著一個紅漆盤,盤子裏的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隨著她發顫的手,來回打著旋兒。
這湯藥原本要敬呈之人,此時正坐在禦書房裏閱奏折。
他每每長串的咳嗽一回,站在貓兒不遠處的楊臨心急之餘,便要向跪地之人投去幾聲歎息。
這歎息,一邊是送給貓兒,為他高估了她的作用。
一邊是送給跪在貓兒身側之人,皇上的不孝子蕭定曄。
同時他又不得不感慨,蕭定曄這位敗家皇子果然年輕體健,被皇上賜了板子,不過兩日便能從病榻上起身跪在這求原諒,而他老子被氣出的咳嗽卻越加嚴重。
此時貓兒端著漆盤的手酸軟難耐,戀戀不舍的瞟了眼楊臨腰間對牌,方壓低聲音同他道:“我瞧著,皇上的身子挺好的,這勸藥的事兒,便算了吧。”
楊臨對她的建議充耳不聞,聽著裏間又傳來咳嗽聲,不禁輕聲輕腳進了禦書房,等皇帝將將閱完一本奏章,方輕聲勸慰道:“皇上,五殿下在外跪了一個多時辰,他知道錯了。皇上先吃過藥,貓兒姑娘……”
“啪”的一聲,眼前奏折瞬間飛散,烏墨橫流。
楊臨同隨侍的小太監們倉皇而跪,便聽上首那位真龍咬牙切齒叱道:“你等大膽,竟然妄自揣測朕的心思!”
楊臨以頭點地,再不敢說一個字,隻聽得皇帝長長久久的咳過,方疲憊道:“喊他們走……”
外間院裏,貓兒趁人不備將手中漆盤放在地上,隻等著皇帝宣召時,她再將湯藥送進去。
無聲無息中,跪在一旁的蕭定曄低聲叱罵:“禍害!”
貓兒轉頭一瞧,見這位皇子正正用眼角瞟著她。一句“廢物”已到了她嘴邊,又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忍,她告誡自己。
越是到了關鍵時候,越要忍的住。她是要離宮的人,她沒必要同他置氣。
她輕哼一聲,再不看他,一把端起漆盤,認認真真等著皇帝宣召。
自然她沒有等到宣她奉藥的旨意。
禦書房一陣嘈雜後,楊臨灰頭土臉出來,先去了蕭定曄身畔:“皇上還是不願見殿下。殿下先回,說不定過兩日皇上便……”
他話說到此處,想起“揣測聖意”的罪名,又道:“皇上何時消氣,奴才也不知。殿下自求多福吧。”
到了貓兒這裏,他黑著臉道:
“咱家錯了,不該帶你來。今後除非皇上宣召,否則任何人帶你來麵聖,都要拒絕。
這事你跟著前貴妃時就經曆過,你該有經驗。”大有他被皇帝訓斥反而是貓兒疏忽之意。
貓兒跪在他身前,瞧著他腰間對牌晃蕩,隻嬉皮笑臉應下,將漆盤往地上一放,正要起身,卻又哎喲一聲喊“腿麻腿麻……”身子往前一栽,已然撲到了楊臨腰間。
楊臨雙手下意識往前一抬,腰間洞開,光電火石間,貓兒一隻袖口倏地滑出一餅無蓋粉底,悄無聲息的貼上了他腰間對牌,一隻手用力一按,手臂一揚,那粉底重又滑進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