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鏹!!”
龍鳴碩響,巨刀掄砍之時,林帥甚至連眼都不敢眨的一下,生怕眨了眨眼,而錯過了孫連城的一出好戲。
“呲……!”
一瞬而已,巨刀便將遠處的那處山峰攔腰而過。快刀斬黃油,刀勁斬過巨峰之時,斬切的速度竟沒有絲毫的停滯,而且也沒有出現林帥心裏臆想的那種轟鳴響爆的的場麵。
輕描淡寫的一刀,就如快刀輕鬆斬過了一塊豆腐。山峰依舊是那處山峰,並無半點破碎的樣子,不用猜,那處巨峰被斬過去的地方,斬麵定然是光滑如鏡。
若不是林帥親眼看著刀勁將巨峰攔腰截過,林帥甚至都認為孫連城並沒有向那處山峰出招。
一刀斬完,孫連城神色平靜的將巨刀收起,一刀恐怖如斯,仿佛隻是做了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兒。
“老刀子,多年不見,你的無堅刀意竟已達到了登峰造極?!”
孫連城撇嘴笑了笑,“什麼登峰造極,雕蟲小技而已。”“比起你們那位‘一刀橫斷南域,百年全無宵小造次’,的狂尊來,我孫連城的這一刀,簡直是小孩過家家。”
“登峰就登峰,我看你還是不要自謙了吧!”
“此招若是讓我丁雄海揮出,頂多是讓此峰傾覆。”
與丁雄海的感覺一樣,丁雄天也望著那處被孫連城揮刀斬過的巨峰,看了又看。不知不覺中,丁雄天禦棍飛行的速度,還不自覺的慢了許多。
“無堅刀意?!”
孫連城和丁雄海二人相互調侃之時,林帥則是在一旁陷入了冥思。
“隨心而動,隨意而為,而後再無堅不摧?!”
仿佛捉住了什麼,又仿佛是什麼也沒有抓住。林帥在心裏默念了數次孫連城的話,心裏癢癢的,感覺一隻腳邁到了一處不一樣的地方,可有什麼也感覺不到。一連默念了好幾遍,感覺越來越模糊。
“哎呀,不想了,看來是還不到時候。”
氣的林帥一甩頭,再次的回過神來。抬眼一看,隻見丁雄海正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小鬼,你這麼快就領悟出來了?!”丁雄海一臉的疑問,有點難以置信。
林帥緊忙的笑了笑,“沒有,沒有。”“似是懂了什麼東西的一樣,又似是什麼也沒有懂。應該是時候不對,等到了機會,一定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丁雄海震驚的嘖了嘖舌,“是,是,是,確實是時候不對。”“這種玄妙的東西,也是很講究機會的。等到了機會,一定會水到渠成。”嘴上說的波瀾不驚,可心裏卻是另一番景象,“我滴個乖乖,這該不會是個怪物吧。”
“鳥不拉屎的蠻荒之地,竟還能有一個比肩中州天才的怪胎?!”
“感悟的事情先放在了一邊,丁某剛才與老刀子對賭,賭局當然是輸了的。”
“當然,輸了就不能不認賬,況且我丁雄海也一樣收了這老刀子的好處,教你一招丁某的成名絕技,丁某也不算虧。”
說話的同時,丁雄海自懷中取了一枚玉簡,似是將什麼東西用神識烙印在了上邊,而後遞給了林帥。
“呐!”
“這一招乃是我丁雄海的成名絕技,名喚‘濤海’,一招催出,招式如怒海奔騰,巨浪滾滾,與我大哥的那招‘擎天’乃是一對相輔相成的絕學。”
“‘擎天’就先不要管了,你還是先學會‘濤海’為妙。”
說完將玉簡硬塞到了林帥的懷裏,“看完之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的銷毀,免得我丁雄海的絕技外泄。”
“‘濤海’都學了,若是不再學上一招‘擎天’的話,豈不是有點意興不足。”
林帥剛把丁雄海的玉簡拿在了手,既要觀看,緊跟著丁雄天的一枚玉簡也兀的飛到了林帥的懷裏。
“這?!”
林帥霎時的一臉茫然,對賭之事,隻有丁雄海和孫連城的參與,這下丁雄天又主動拿出了“擎天”,這讓林帥實在是有點受寵若驚。金丹期高手的絕技,這可不是爛大街的那種功法,實打實的千金難買的東西。
正當林帥左右為難之際,丁雄天在前方悠悠的開口。
“丁某的這一招‘擎天’可不是白給你學的。”
“小兄弟不久也會到中州去的吧,到了那個時候,小兄弟在使用‘擎天濤海’之時,可一定要記得說出我丁雄天和二弟丁雄海的名字。”
丁雄天剛一說完,孫連城緊跟著吹胡子瞪眼。
“什麼?!”
“我孫連城的孫兒,打架的時候還要報你們兩個的名字?!”
“合著老夫費了半天的勁兒,桃子還讓你們兩個給先開口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