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割了韓某孫兒的舌頭!誰……!”
是夜,臨江城的城主府內,傳來一聲聲憤怒的咆哮!
韓龍俊,臨江城現任城主,已在臨江城經營多年。年過兩百歲的他,一身築基三階的修為,絲毫沒有一絲的滄桑感。劍眉星目,一身紫色的長袍,目光如炬的看著來人!
“啟稟……啟稟城主,韓公子……韓公子的舌頭,是被……是被楚家大小姐身邊,一名……一名白衣少年所割。此人……此人,此人名叫林帥!”韓龍俊身下,一名小廝模樣的人,低頭顫顫巍巍的跪在他的麵前,兩頰不停的淌著細汗。
“韓公子……韓公子是看那人與楚家大小姐,太過……太過親密,又以……又以夫妻相稱,心中……心中氣不過,所以……所以才向那人挑戰。不成想……不成想那人太過厲害,韓公子……韓公子連帶他身前的眾護衛,都被……都被那人打敗!”
“少夫人……少夫人氣不過,又派……又派盧總管前去製裁那人,不成想……不成想盧總管,也被……也被他廢了雙腿……!”小廝逐字逐句,哆哆嗦嗦的說著,絲毫不敢抬臉。
韓龍俊聽著小廝的話,心中怒不可泄,眯著雙眼,咬牙切齒的開了口。“楚南天!我韓某人有意與你結為親家,可是你的女兒卻不知好歹,竟然私會他人,還割了某孫兒的舌頭。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筆賬……!”說著猛的抬手,憤怒的拍向了自己身旁的書案。
“啪!”
書案的一角,應聲被拍了下來。
“哈哈哈……真沒想到,大師尊竟然早有安排,為了查出楚家的內鬼,真是煞費苦心……!”
臨江城的城南大街,一個疾步行走的白影,閉嘴輕笑著。這個白影不是別人,正是按幽鬼的吩咐,獨自出來購買靈藥的林帥。原本林帥出府的時候,楚雲霄極力派人跟隨,出於安全的考慮,又擔心楚府內鬼泄露消息,林帥這才謊稱出去喝酒,獨自跑出了楚府。
“嗖!”正當林帥轉過一處街角的時候,一個矯健的黑影,靜悄悄的在他的身後閃過。“踏,踏,踏……”極速的穿過他身旁的屋頂,屋頂的瓦片,傳出一陣陣微乎其微的聲響。不知這黑影身上帶了什麼了不得的寶物,竟然能屏蔽林帥的神識。若不是林帥的感知驚人,還險些發現不了他!
林帥邊走邊聽,撩動雙耳,仔細的辨認著那名黑衣人的方位,裝出絲毫沒有發現他的樣子。
房頂的黑衣人,像隻猿猴一樣,追著林帥的腳步,躍過了一個一個的店鋪,似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遲遲不肯對他動手。
感受著自己身後一直偷偷追隨的那人,林帥撇了撇嘴,嘴角稍帶著一絲不屑的上揚,扯著嗓子的嗷出了口。“呀拉鎖……玉泉山的姑娘可真漂亮呀……哥哥就是喜歡推波浪……!你要說如何遊的爽呀……當屬那高峰帶冰火……!”唱的不是別的,正是幽鬼教他,那些當年常顧柳下巷,喜歡鶯燕花叢的人,經常哼唱的歌!
掩身在屋頂的那人,突然聽了林帥的這一聲長嚎,驚的腿下一滑,“呲啦!”險些直接從房頂上掉下來。心想,“我了個擦……這特麼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呢,懂得還挺多……!”
林帥側耳,仔細的聽著那人的一舉一動,“哈哈哈哈……鬼叔,可笑死侄兒了,剛才房頂上那位,險些從上邊掉下來。若是侄兒沒有聽錯的話,那人的衣服應該是被挒撕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挒撕的哪,但侄兒詛咒他挒撕的是他的中襠……!”
正如林帥所想的那樣,房頂上的那位黑衣人,挒撕的卻實是他的中襠位置。隻不過不是前襠,而是後襠而已。當時黑衣人隻顧專注的趴在房頂,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一片瓦片,伸出了一小節瓦角。當他聽到林帥的長嚎時,心中一驚,腳底稍微下挪了一小節,自己的後襠位置剛好被那片瓦角劃開了一點。由於當時事出緊急,黑衣人隻顧了自己的腳下,沒有聽到自己後襠位置,被扯撕的聲響。
黑衣人目送著越來越遠的林帥,閃身躍上了另外一家店鋪的房頂。“算你小子出來的不是時候,本座再讓你多活一會兒,等你出了城南,哼哼哼……!”眼神裏充滿了凶厲之色。
“集中注意力,不要分神,少主且聽幽鬼慢慢道來。少主可知道我們修真之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我們修真人士最重要的既不是不是天分,也不是運氣,而是我們的命。即使天分再高運氣再好,命沒了,什麼也是白搭。隻要有命在,不論是再低的天分,還是再壞的運氣,活下來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