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麼了?”不算太寬敞的辦公室裏,男人捏捏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接起了這通響了三次仍不死心的電話。
“言言,你今天過來一趟好嗎?媽媽有些話想跟你說!”寂靜的辦公室裏能夠清晰的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是一個略有些無力的女人聲音。
男人將修長的腿肆意的架到麵前的辦公桌上,兩腳\交疊,停頓了片刻才接話道:“知道了!”
不等那邊說什麼,他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啪”得一聲扔到桌上,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他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那個家裏了,之所以這次答應是不想他的生活再受到幹擾,去就去吧,大不了當個瞎子聾子。
重新坐好後他撥通了秘書專線,語氣沉穩如一:“秦秘書,進來一下。”
不到半分鍾,緊閉的辦公室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男人放下簽字筆說道:“進!”
隨著開門聲進來的是一個精幹的女士,留著齊耳的短發,烏黑順滑,畫著淡妝的臉上架著一副金邊方框眼鏡,上前兩步站在辦公桌側前方說:
“老板,您找我!”
男人將手邊的一疊文件遞給她,將手中的簽字筆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的右上角,才抬眼看著秦秘書說:
“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刻意加重了“重要”二字,跟著他已經大半年的秦秘書自然知道老板的意思,微笑著點頭說:
“好的,老板!”等了幾秒見老板再沒有其他的吩咐後,秦秘書抱著文件優雅的後退兩步開門出了辦公室,並貼心的關上了門。
男人枯坐了幾分鍾後,忽然起身走向辦公室裏特地開辟出來的一處小休息室,對著浴室裏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輕輕拍了拍臉,緊繃的臉皮稍稍放鬆了些,嘴角扯出一個標準的笑容,就當個尋常客戶吧,有什麼煩的!
在心中給自己梳理好了情緒,邁著一雙修長的腿踏出了辦公室,外麵工作的員工們見到老板紛紛問好,男人一一點頭漏出不失禮貌的微笑,一直到了電梯裏才收斂起笑容,眉間略帶了點冷意。
身後的女員工們見老板的電梯下去了才聚到一起議論紛紛:
“哇!老板今天笑容格外甜啊!”
“又是被老板的美貌折服的一天!”
“哎,每天把自己從床上拽起來的不是月底的工資,是老板的盛世美顏啊!”
幾人的花癡粉紅泡泡被一旁的男士用退避三舍擊的支離破碎。
被員工讚譽有加的老板此時正在路上堵著車,原本十幾分鍾的車程硬生生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地方,將車停好後,男人抻了抻衣服按響了麵前這棟三層小別墅的門鈴。
開門的是這家的保姆,他好像記得叫王姨,“霖言回來了啊,快進來!”
蕭霖言朝王姨點點頭,很有禮貌的叫了聲“王姨!”,就在玄關處換上客用拖鞋進了屋子。
沙發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披散著頭發,臉上有些憔悴,連每日必化的妝容都沒有了,看到蕭霖言進來就捂嘴輕咳了兩聲,才緩過氣來說:
“言言,過來坐!路上堵不堵!”
一個二十四歲的大男人了,還被稱為言言,這讓蕭霖言有些麵上僵硬,但是他不會去刻意糾正,愛怎麼稱呼是她的權利。他坐在側邊的單人沙發上,看了看女人才說:“不堵!你怎麼樣了!”
王姨端來水果和熱茶,就退了下去,她知道母子二人有話說。
“還好,就是老是咳嗽,身上提不起來勁兒,一直也好不利索。”
“醫生怎麼說?”蕭霖言抿了抿唇問道。
女人又咳了幾聲,“還能怎麼說,就說讓我多休息,少生氣,咳咳,你也知道,你弟弟那麼不聽話,司陽又不怎麼管公司,我怎麼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