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菜!”
“來了來了。”酒樓內,小二喜笑顏開地將飯菜端到客人的桌上,看著酒樓內坐滿了客人,不由在腦中幻想這個月的工錢能翻多少番。
“哎,你們這飯菜真是越來越好吃了。”也有熟客笑著和小二招呼。
小二手上腳下動作沒停,還不忘回話:“新招來個廚子,客官您放心,小店內的飯菜那肯定是越來越好吃的,您來了絕對不會吃虧。”
“好!”
“嗬嗬,那能不好吃嗎,這可是我苦心研究多年的成果!”羽傾辭衝著沒人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她從來沒有想過,她過完十六歲生辰,出來闖蕩江湖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酒樓裏當個廚子給自家師父還債!
三天前。
“您好,請問這裏是歡聲酒樓嗎?”初出茅廬的羽傾辭走到酒樓裏,對著看上去像是酒樓負責人的一位老人家問道。
那老人家看了一眼羽傾辭,又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孫子,笑道:“是,看你這模樣,是不語道長的高徒吧?小老兒前端時間收到了他的來信,特意來這裏等待姑娘的。”
羽傾辭點點頭,極為難得地在心裏小小誇讚了一下自己師父,終於靠譜了一回。
“那姑娘帶錢了嗎?”老人溫和的話語響起。
羽傾辭愣愣地抬起頭,不是說她來這裏就可以取盤纏嗎?怎麼還在問她帶錢了嗎?她要是帶錢了絕對不會抱著一絲希望來到無良師父說的地方來。
老人遞過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今不語欠歡聲酒樓五百兩白銀,改日必當奉還。落款人是羽傾辭極為熟悉的不語道人四個大字,欠債日期是三年前,這一張欠條應該不正規,但是正是這樣,才能看出師父和歡聲酒樓關係確實不錯,這樣都能借到錢,可是,她可不可以把師父捉過來呀。
老人看著低頭的羽傾辭,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道:“令師前陣子的信中有說,姑娘的廚藝十分高超,不知小老兒能不能請姑娘教一教這裏的廚子,屆時這債自然可以免除一半。”
“好。”羽傾辭點頭,人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辦,欠債不還,不是她的性格,雖然那不是她的債,但是師父欠的債,也沒差別了。
回憶完畢的羽傾辭歎了一口氣,罷了,等將這裏的廚子教會了,她就可以還一半的債,到時再想想辦法,她就不信了,她這個未來的一代大俠會折在這麼一個酒樓裏。每日例行在心裏罵完無良師父後,便走回後廚了。
“羽姑娘,”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廚房外傳來,“可否出來一下。”
羽傾辭有些疑惑地向外走去,叫她的這個人她認識,歡聲酒樓老板的孫子,王洛喜王公子。
“王公子叫在下有何事?”
王公子點了下頭,道:“羽姑娘,祖父已經回去了,祖父走前讓在下與姑娘說,姑娘的廚藝令人折服,若改日姑娘需要錢,大可上我歡聲酒樓來,隻要歡聲酒樓在,便有姑娘一席之地。”
“這個,”羽傾辭抽了抽嘴角,“多謝王老爺子好意了,在下目前並不想當個廚子。”
王公子對此表示理解,微笑道:“令師對我王家有救命之恩,羽姑娘日後若是需要我王家幫忙,王家必定義不容辭,剛剛那話隻是王家的一點小小心意。”
這話,倒是解釋了為什麼師父能夠用這麼一張欠條借到銀子了,關係確實不錯。羽傾辭在心裏想著,還是不太清楚,這位王公子把自己叫出來做什麼。
羽傾辭笑了笑,又聽到王公子繼續說道:“祖父是收到令師的信,特意趕過來的,今日已經回去了,廚子們學會了姑娘的手藝,還得了姑娘的配方,因為姑娘,酒樓近幾日利潤頗高,所以在下認為,令師的債,可平四百兩。”
羽傾辭眼睛一亮,道:“王公子,在下手中還有幾個配方,不如……”
“姑娘若是願意將配方告知,在下自然是感激不盡,但是這帳,委實是不能平了。”王公子搖搖頭,有些好笑地看著羽傾辭整個人落寞地又回去了廚房。
“少東家,羽姑娘這些配方再加上手藝教學,價值可不止五百兩了,為什麼不把賬全平了?這樣還能結下一份善緣。”酒樓掌櫃有些不解。
“哪是我不想平啊,而且我與羽姑娘的善緣還在後麵。”王公子搖頭失笑,想著祖父走前和他說的話,也不知道這位羽姑娘是哪裏得罪她師父了,非要他們扣著一百兩的帳不給平。
沒理掌櫃的疑惑,王公子自己回去了。
第二日,羽傾辭坐在酒樓一層的一個角落,認真思索自己該怎麼掙點錢,還債是一方麵,闖蕩江湖怎麼也得有些盤纏。
她要是在這裏教一些小孩女子簡單的防身武功,不知道能不能掙些銀子。
“你們這裏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上菜!”一聲怒喝讓羽傾辭循聲看去,一個滿身橫肉的大漢,拍著桌子起身怒吼,周圍的人都悄悄靠後,生怕這人遷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