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著我笑了笑:“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那個司機沒對你使壞吧?”
蘇嶸生點點頭:“沒有,他來公司後,不僅沒有出賣公司和我的行為,還為公司做了很多業績;而且這幾個月來,也沒有人對公司和我使過絆子。我越來越覺得當時是我聽錯了,可能是我耳朵剛恢複,沒有聽得太清楚吧。”
“如果是聽錯了,那就沒事了。但你也不能放鬆警惕,萬一他背後的人想放長線釣大魚呢!”
他點點頭:“放心吧,我懂的。”
後來總算到了醫院,住在新生兒科監護室的嬰兒,家長每周可以看兩次,每次隻能有一位家長進去。
今天恰好是可以探望的日子,但我們到醫院時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我心裏挺急的,覺得肯定是白跑一趟了,希望也徹底落空了。
但蘇嶸生和護士聊了好一陣,把路上堵車和我是第一次見孩子的情況做了說明。護士也是善良之人,便說:“既然你從寶寶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看過他,那我就通融一次吧,但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聽到護士這樣一說,我感激得連聲道謝。我迅速換上消毒服,拿著手機便走進去了。
裏麵有很多個溫箱並排放著,每個溫箱裏都住著一個孩子。護士指著右手邊說:“羅與蘇是右手邊最裏麵的那一個。”
我順著護士的手看過去,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縮成一團的睡在溫箱裏,嘴裏含著安撫奶嘴,偶爾會吮吸幾口。起初被安撫奶嘴遮住了,我沒看到他上唇部,當我越來越像他走進時,我注意到他的唇部確實是缺了一塊的。
在懷著他時,我搜索過很多唇齶裂的圖片,對這種情況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剛看到自己的寶貝的缺陷時,那種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仿佛所有的心裏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
護士可能見我難過吧,便走過來安慰我:“小家夥的五官都很立體,等把嘴唇上的缺口修補好後,肯定是個帥哥。”
“謝謝……”我盡可能的忍住悲慟問:“他精神狀態怎麼樣?吃的、睡的和大便情況如何?”
“都挺好的,最近他的胃口不錯,平均每次能吃50毫升左右了,一天要吃6次左右。”
“那就好,要麻煩你們多幫我照顧一下他了。”
“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肯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我本來想多逗留一會兒的,但為了不讓護士為難,還是戀戀不舍的出去了。我出去後蘇嶸生便立馬來攙扶著我,幽深的黑眸還一直打量著我,想觀察我的情緒。
我撐起一抹笑:“我沒事兒,等接他回家後,我會全程陪著他,並參與到他的手術治療中去。既然那個權威的華裔醫生的醫院在美國,那我們就去那邊治療吧,雖然遠了些,但畢竟設備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