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蘇嶸生倒是挺會摳字眼的:“可流產和早產是不一樣的。”
我恩了一聲:“是有些區別,但我保胎時我也認識了其他孕婦,其中不乏孕初期保胎的。現在的人由於工作和生活習慣的影響,大部分人都會有流產症狀的,這很平常。”
蘇嶸生甚為無奈的歎了聲氣兒:“我雖然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其實我心裏也相信我們的寶寶會很堅強的挺過去的。我隻是覺得自己很沒用,原本下定了決心要保護好你和孩子們的,卻讓你在結婚第一天便被人追擊。而且白天趙毅才在婚禮上被刺傷的,我竟然沒有引以為戒,還大意到隻顧自己玩樂。一想到按照計劃,我們現在應該在大海邊度蜜月的,而你現在卻躺在醫院裏做治療,我就更恨不得抽死自己。”
“是我在去看趙毅回來的路上被人跟蹤的,若真要怪罪的話,那也隻能怪我自己。”
“你當然沒錯……”
我打斷蘇嶸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爭著認錯又有什麼用?難道會讓時光倒流?而既然無力改變,倒不如調整心態去想解決之道。”
我頓了頓又說:“我手機好像掉在車裏了,你把你的電話給我一下,我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兩個媽照顧一下孩子,也讓張鳶她們早點休息,讓他們別等我們了。然後再問一下司機那邊的情況,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是誰想置我於死地的。”
可蘇嶸生卻沒把手機給我,而是把韋一和叫進來後自己便出去了。韋一和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安慰我:“嫂子別緊張,孩子肯定會沒問題的。”
我笑笑:“但願吧,不過今晚也算福大命大,不僅保住了命,也沒受明顯的傷。當時的情況還真的挺危險的,我一度以為我們的車會被那輛車撞得四分五裂呢。”
韋一和起身倒了杯溫水遞給我:“事情過去了,你現在再去回想,那才是自己嚇自己。幹脆什麼都別想,喝點溫水休息一覺,等醒來後液輸完了就可以回家了。”
我勉強喝了一口,單手握著杯子說:“我哪裏睡得著,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凶手是誰!若是一天不揪出凶手,我一天都不會心安,因為誰也不知道他某天又會對我、對蘇嶸生甚至對我們的孩子做什麼!”
“放心吧,我剛才和沉子明通過電話了。他說開車撞你的凶手雖然想逃,卻被困在了車子裏動彈不得。警察接警後趕到現場救出了她,那個凶手受了點傷,但不嚴重,簡單處理後已經帶回警局錄口供了。而且沉子明還說,那個人的手腕上也有一個老鷹的紋身,看來和傷趙毅的是同一個人。”
“真的?”
“千真萬確,這事兒沒必要撒謊!”
我有些激動得握了握拳:“看來趙毅白天的時候,的確是做了我的替罪羔羊!這次抓到了凶手,肯定要盤問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