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襠部受傷的情況會很嚴重,怕他會礙於男性自尊而強忍,而他又一直沒出來,我便下意識的推了推門把手。
沒想到門竟然沒鎖,我一推就開了。
我進屋時直接穿過過道走到了臥室的最裏麵,卻不見蘇嶸生,而窗戶則是開著的。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因為太著急而變傻了,竟然覺得他可能會因為不願見我,而從2樓的窗戶跳下去。
我走到床邊往下一看,雖然隻有4米多高,但若他真的跳下去,那肯定會受傷的。我認定了他是跳下去了,便想跑到下麵去看一看,在經過浴室時聽到裏麵有聲響。
我當時也沒多想,直接就推來了門,一眼就看到洗好澡後正用毛巾擦幹身上水珠的蘇嶸生。
場麵一度尷尬,他當時正麵向著門擦頭發,在我們短暫的四目相對後,我的視線便落在了他剛才受傷的部位。
他估計也被嚇到了,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慢了半拍似的用毛巾遮住下麵。臉色一慍,用下巴示意我出去。
“哦……”我雖然覺得尷尬,但是他那種仿佛自己吃了大虧的眼神,還是讓我覺得有點受傷。我邊關門便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何必那麼矜持!”
我走出來後便到門口等著,想問問他具體情況,幾分鍾後他走了出來。一見到他,我原本熱意已退的臉又熱了起來。
“你……”他突然蹦出了一個字,在我困惑的注視下他卻不說話了,而是從床上拿出手機,快速的輸入了一行字後遞到我麵前:“我不想和你說話,請你快快離開。”
我也掏出我的手機寫下字後遞到他眼前:“你沒傷到吧,需要去醫院嗎?”
“就算它廢了也與你無關。”
“畢竟是我撞到它的,我得對它負責。”
蘇嶸生在看到這一段話時,臉紅了紅,但很快又恢複冷漠之色,再次寫下一行字遞給我:“不用你負!”
“我不走,除非你告知我你會與我離婚的真實原因!”
他看過我的這句話後,臉色一變,原本有些柔和的臉部線條,又變得剛硬且不近人情起來。他快速而大力的在手機上寫了一行字:“你不走,我走!”
我剛看清準備在手機上輸入文字時,他卻已經下樓了。我當時便穿著睡衣追了出去,但他已坐上司機的車離開了。
已經一大早的就來這裏候著,看來他原本就有出行的計劃。那我不如趁他不在時,想辦法把那兩間鎖上的門打開,看看裏麵到底有些什麼。
我說幹就幹,轉身就跑上樓去敲開那間門,果然是用鑰匙鎖住的。蘇嶸生出門時並沒有帶任何鑰匙,那說明鑰匙就在這個家裏,概率最高的就是臥室和書房,隻要找一翻,肯定能找到的。
廚房我昨天已經翻過一遍了,並不見鑰匙,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書房。
書房的門還是開著的,早餐還放在桌上,我剛進去保姆就走了進來,邊收早餐邊說:“夫人,蘇先生的書房向來是鎖著的,畢竟這裏麵有很多重要的文件,是我現在把它鎖上,還是夫人待會兒鎖。”
她說這番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想讓我出去。這畢竟是她工作所需,我也不想為難她,便說:“陳阿姨,我和他的關係並不交惡的,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對他的情況很了解,他的耳朵失聰了,對不對?”
她還是有所猶豫,似乎不敢說實話。我便又說:“我和他離婚半年,從感情很好到離婚,不過幾天的時間。我並不知道他要離婚的原因,最近這幾天知道了他失聰的事情後,我才意識到他當初逼著我離婚,估計是怕我嫌棄,或是怕成為我們的負擔才推開我的。”
陳阿姨聽我這麼一說,臉上也流露出了同情之色:“原來是這樣啊!”
“對,所以我此次來找他,就是想了解他隱瞞了我什麼。我感覺的出來他還是對我有感情的,而且我們還有一對上幼兒園的雙胞胎,孩子們越是長大就越需要爸爸的存在,所以我希望阿姨你能幫幫我。”
陳阿姨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我肯定要幫你的。雖然我隻是幫傭的,但蘇先生是個好人,我每天看著他孤孤單單的吃飯時,總會覺得他很可憐。至於他的耳朵,的確是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