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晚安。”
白銘安先掛了電話,我捧著手機看著蘇嶸生的號碼出神。我想過要回撥過去,但最終還是克製住了這種衝動。
若我現在聯係他,他肯定會以為我隻是鬧鬧小女人的脾氣。但我這次是來真的,我不會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踐踏我的底線。
正當我打算把電話關機時,蘇嶸生竟然打了電話過來。我在猶豫片刻後,拒接後直接把他的電話拉進了黑名單。
幾分鍾後,客廳的座機響了,我就猜到是他打來的。我穿著鞋就出去了,沒想到金玲也恰好出了房門。
“這麼晚了,誰會打電話過來?”
“家裏的座機幾乎沒人用的,估計是騷擾電話,你去睡吧,我來接。”
金玲卻沒回屋,而是站在一旁看著我。我也不便當著她的麵直接拔電話線,便背對著她先切斷了信號,然後再假模假式的拿起話筒說:“你找哪位?”
過了幾秒後又說:“你打錯了。”
我的這番自導自演成功的騙過了金玲,她靠在門口說:“真打錯了?”
“恩,你快去睡吧,別站著了。”我走到我臥室門口,擔心蘇嶸生會不死心的打給她,我想了想又說:“對了,你晚上睡覺時有把電話關機的習慣嗎?”
“沒有,怎麼了?”
“這樣不安全,你還是關機睡的好。”
“真的嗎?”
“對啊,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手機在你熟睡時起火,那就糟了。”
她被我的話嚇到了,倒也沒起疑,直接回屋就把手機關機了。看到她關機後,我才安心的回去睡覺。
可能是這段時間都休息不好,我雖然心裏很難受,但這一夜卻睡得很熟。
因為沒調鬧鍾,我一覺睡到了8點多才醒。我急急忙忙的衝到孩子們的房間叫他們起床上學,門一推開卻發現兩個孩子和金玲都不見了。
我頭暈腦脹的給金玲打了電話,結果她說她已經快到幼兒園了,讓我再睡一會兒。
我哪裏還睡得著,洗漱後就去公司了。
剛進公司,就感覺到氣氛的不尋常。每個人都是低著頭做事,全程不交流不對視,整個公司安靜得像座墳墓。
我剛進辦公室坐好,門就被推開了,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劉承恩。他一臉怒氣的朝我走來,繼而一拳砸在桌上:“蘇嶸生呢?告訴我蘇嶸生在哪兒!”
我早就料到劉承恩會對我發難,所謂來者不善,我隻能用非常手段對他了。
我皺了皺眉:“劉總,我和他冷戰的事,想必你也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和他聯絡了。相反的,我還想拜托你呢,若知道他的下落請告訴我一聲,那樣我好和他談離婚條款。”
劉承恩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少和我裝了!我查到你昨天剛從昆城回來,而蘇嶸生也在昆城,你還說你們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冷冷一笑:“劉總,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吧?你既然把我們的行蹤調查得清清楚楚,又何必來故意試探我呢?不瞞你說,我確實去過昆城,也確實見過他。原本我想著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主動去求和,誰料竟然在酒店門口撞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朋友還為了替我打抱不平與他打了一架呢!”
劉承恩用多疑的眼神看著我,我氣鼓鼓的又補充了一句:“我現在一提起他的名字就恨得牙癢癢的,所以劉總若是有事要找他,請自行和他聯絡吧,請你別拿他來刺激我了!”
劉承恩這才有些信了我的話,他暗暗的打量了我幾眼:“那和他在一起的女的,是不是劉淼淼?”
劉承恩已然猜到他是被劉淼淼賣了,我不便多說,便抱著頭痛苦的埋怨道:“劉總,我真的不想談這些!你不走的話,我走,我把辦公室讓給你,那你能放過我了吧。”
劉承恩見狀才說:“羅總監,你別那麼激動,我這就走。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和你說,我是真沒想到這蘇嶸生會把我坑得這麼慘,他竟然想不知不覺的把我的公司吞並了。”
我痛苦一笑:“我深有體會!”
他感同身受的拍拍我的肩:“我理解,你是那個陪他風雨與共的人,而與他分享勝利果實的卻是別的女人。我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無論我和蘇嶸生之間的戰爭會怎樣,你都先做好你的崗位工作吧。”
我咬唇點頭:“謝謝劉總,不過我心情不太好,想再請兩天的假調試一下心情可以嗎?”
他歎了聲氣:“可以,你盡快調整好吧。”
請到假後,我當天下午就和白銘安彙合,由他驅車帶我去找姚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