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確認後遞給我:“您好,我們不便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笑了笑:“我知道,但這位先生剛才幫了我,我明晚就要離開昆城了,所以想在離開前表達下謝意。我想讓你們客房部的幫我送份晚餐到他房間,所以才會打聽他住幾號的。”
工作人員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輸入名字查詢後說:“您好,這位白先生也住在27樓,就住在你們隔壁房間裏。”
“哦,那他是剛入住的嗎?”
“他入住了好幾天了。”
我這才意識到我誤會白銘安了,我把一個好心幫了我的人當做了壞人,這讓我的良心頗為過意不去。
為了表達謝意和歉意,我點了一份牛排套餐和一瓶紅酒送到他房間。
後來回房間後,我心裏煩亂得很,又看到了酒店提供的電腦,便打開它並登陸上QQ,打算和齊蕭開視頻,和孩子們說說話以轉移注意力。
但沒想到登上QQ後,就有個離線文件發了過來,我沒多想就接了,但裏麵的內容卻極為觸目驚心。
看完文件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但我還是把行旅收拾打包好了。
蘇嶸生是天快黑時才回來的,我沒開燈,他進屋時撞到了行旅,吃痛的站了起來。“老婆,你在嗎?”
坐在客廳的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邊摸索開關的位置邊問:“你怎麼不開燈呢?”
說話間,燈被他打開了,他低頭看到了排在門邊的行旅箱,然後快步走到我身邊來:“我原本就準備今晚打包行旅的,你竟然都弄好了,累壞了吧?”
“還好,讓自己忙起來,總好過閑著胡思亂想。”
蘇嶸生歎生氣想來摟我,但被我避開了。他的手僵在空中,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你現在肯定會不停的去想一些事情,做點事分散一點注意力的確挺好的。走吧,你收拾了這麼多行旅肯定很累了,我帶你去餐廳吃好吃的。”
他說著就起身站了起來,但被我叫住了:“吃飯之前,我有些話想問你。”
也許是我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蘇嶸生坐下來時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凝重:“有什麼話,不能等到晚飯後再說嗎?”
“這件事不問清楚,我也不會有食欲的。”
他點點頭:“那你問吧。”
我盯著他,慢慢的說:“我今天去了昆大了。”
我故意隻說了這一句話,以他舉一反三的能力來說,他肯定會猜到我要問什麼,所以我想給他一個主動解釋的機會。
但他似乎是抱著僥幸心理的,不僅沒有主動坦白,反而很緊張的反問我:“你見到龐國梁了?你們沒起衝突吧?”
我最初是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大抵是悲到深處已無淚吧,明明心裏那麼難過絕望,但卻笑了起來。
我越笑越大聲,到後來眼淚都被我笑出來了,蘇嶸生想來扶我,但被我推開了。
“老婆,你到底是怎麼了?”他估計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很是痛苦的撓著頭說:“如果你不想讓我問,那我就不問,但你也不必那麼情緒過激。你這樣對身體不好的,我們冷靜一下好嗎?先深呼吸幾口氣,然後再談,好嗎?”
笑著笑著,我突然胃部一抽,差點就吐了出來。蘇嶸生說要送我去醫院,但我在喝了幾口溫水後說:“若心病解不了,那吃再多的藥也是枉然。其實我今天去昆大,並沒有見到龐國梁,但我卻見到我大學時一門專業課的老師了。那位老師讓我幫學校說點好話,說服你去做昆大教授。”
蘇嶸生挺誠懇的說:“對,的確是有這回事,但我不打算去。”
我歪著腦袋看他:“你為什麼不打算去?”
“因為我知道你現在討厭龐國梁,所以也討厭與他有關的一切。我作為你的老公,在這種時候幫不了你什麼,但至少不能去碰你的禁區。”
他的話,看似真誠,其實卻虛假得可怕。我含著一抹要咬碎牙齒的笑問他:“你是認真的?”
他笑了笑:“當然。”
我聽到他說這句話後,揚起手用盡所有的力氣就往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那巴掌聲在空氣中顯得很是響亮,他似乎挺疼的,有些慌亂而無奈的站了起來:“老婆,我搞不懂你為什麼要打我?”
我揚起另一隻手:“那要我再打你一巴掌,你才知道我打你的原因嗎?”
他卻好似一點脾氣都沒有似的:“你打吧,不能讓你開心,是我這個做老公的失職。隻要你能消氣兒,你打死我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