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承諾每晚都會在他們臨睡前與他們視頻通話,隻要通滿30天,就接他們過來玩。又和他們隔著手機親了好幾下後,他們才依依不舍的掛完電話。
掛斷後,我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難過的躺在床上默默的擦了一會兒眼淚。這時,握在手裏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條銀行短信。
我打開一看,是進賬短信,1分鍾前有人往我的賬戶裏彙了5萬塊。
我當即就覺得這筆錢是蘇嶸生彙的,畢竟銀行出錯的概率是極小的。但我還是打了手機銀行的人工服務,想讓他們幫我把這筆錢打回原賬戶。
但客服說這種業務隻能本人拿著身份證和銀行卡去櫃台辦理,我雖然有存蘇嶸生現在的手機號,但並不想與他通話,便決定第二天去銀行退還他。
沒想到第二天剛醒,就接到謝國峰的電話,他說有個為期三天的臨時出差要帶我去,讓我收拾好行旅後直接去浦東機場。
“出差?”剛睡醒的我感覺腦袋都不太靈光了。
“對,公司在N市的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我們幾個高層連夜開了會,決定臨時去處理一下。我們現在已經趕往機場了,10點20的飛機,你也動作利索一點。”
謝國峰說完就掛了電話,時間緊迫我也沒有遲疑,洗漱後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告訴程靜我要去外地出差幾天後就下樓了。
搭地鐵要轉車,為了不誤機我便直接打了出租,直到這時我才想到一個可能,蘇嶸生不會也在出差的行列吧?
但我隨即否定了,他可是公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肯定不會出差的。再說謝國峰帶我過去,肯定是分公司的賬目出了問題,並不需要驚擾到高層。
可事實證明我太過於樂觀了,當我滿頭大汗的一路跑著找到謝國峰時,當我看到翹著二郎腿坐在休息區用平板辦公的蘇嶸生時,我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謝國峰:“蘇副總也去?”
“恩,那邊的一個項目部的經理從裝修隊那裏拿了回扣,裝修好後才被業主舉報用以次充好、甚至是假冒偽劣產品裝修。現在這事兒鬧得很大,我們得過去核算賠償,而蘇副總也得出麵和開發商的老板談談。”
我點點頭,原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看來這次的事還真有些棘手。
蘇嶸生一直在埋頭辦公,聽到登機的廣播後才站起身入檢票口,直到登機都沒看過我一眼。
雖然我想與他保持距離,但被他當做空氣人一般的存在時,我的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機票買的是商務艙,走在最前頭的蘇嶸生先找到位置坐下了,後來謝國峰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隻有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這時空姐走了過來,她看了我的票後指了指蘇嶸生旁邊的位置:“這位旅客,您的位置在這兒。”
我當即愣了愣,這到底是什麼虐緣……
蘇嶸生回頭瞟了我一眼:“不願坐我旁邊?那你和謝總換座位吧。”
我何嚐不想換,可若真換了,恐怕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我隻能慢慢的朝他走過去,坐下去時才說:“我隻是覺得蘇總過於嚴肅,和你坐在一起比較有壓力。”
蘇嶸生不著痕跡的笑了笑:“你還真不會說話,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有必要那麼緊張麼?”
我尷尬賠笑。
飛機臨飛前,他站起了身:“你坐窗邊吧,裏麵舒服些。”
換好位子後,蘇嶸生係好安全帶,又戴上護眼罩準備睡覺。看著他睡著了,我總算沒那麼緊張了。
後來空姐送飛機餐過來時,我幫他要了一杯牛奶和兩片吐司麵包。因為牛奶冷了就不好喝了,我便尋思著要不要叫醒他。
我靠近了他的臉些,這才發現他的眼罩戴在比較上麵的地方,而下部沒有貼合,他微睜著的眼睛正在打量我。
我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低頭,可我又想我又沒什麼好心虛的,便轉頭看他,可他已經摘下眼罩了。
“蘇副總,你剛才……”
他端起牛奶喝了幾口,用他的吞咽聲打斷了我。他喝完後才問我:“你要說什麼?”
那些想質問的話一時之間堵在了喉嚨口,可我最終還是沒說出來,說了句“沒什麼”後便吃起我的麵包。
可麵包在我嘴裏完全沒了味道,我勉強的咽了幾口後小聲的問了出來:“昨晚是你往我卡裏打了5萬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