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該不會又有人對你的公司做什麼吧?”
蘇嶸生笑著說:“沒那麼複雜,是環南路的餐廳出了點事情,有客人說食物中毒。經理全不下,鬧著要見我,我去看看。”
我本想和他一起去的,但考慮到孩子的安全,還是打了出租車回了家。
離家還有些距離,我就看到一輛紅色的SUV停在門口,我尋思著估計是有客人,剛踏進院子就看到龐文玲讓子遇和子奚站在噴泉邊拍照。
是子奚先看到我的,舉著雙胳膊就朝我衝過來,想要我抱。我連忙讓她跑慢點,可她已經摔倒了,等我跑到她身邊時,她已經張著嘴巴委屈的大哭起來。
我一把摟起她,把她攬在懷裏說:“寶寶不哭啦!寶寶最棒了,摔倒了一點都不疼對不對?因為我們是最勇敢的小公主嘛!”
龐文玲見到我,有些歉疚的抱起子遇走到我旁邊來:“羅姐,我隻是覺得這兩個小家夥太可愛了,想給他們拍幾張照片而已。沒想到讓子奚摔倒了,你別見怪啊!”
我從她懷裏接過子遇,一手抱著一個:“小孩子摔跤很正常,這倒不奇怪。不過他們剛會走,你拍照時讓他們太靠近噴泉了,萬一他們站不穩突然往後仰,那很可能會摔進噴泉裏。”
龐文玲臉上的歉意更濃了,但聲音裏卻誠意缺缺:“是這樣嗎?我沒有做媽媽的經驗,所以沒意識到這一點,真是很抱歉。”
我說了句沒事兒就抱著孩子上樓了,回到嬰兒房裏,越想越覺得龐文玲似乎是故意把孩子們帶到噴泉邊的。
今天是我回昆市後第一次沒帶兩個孩子出門,龐文玲自上次來家裏吃飯後也是第一次來。她若真與謝姨感情深厚,有空時來看看謝姨那也無可厚非,可孩子們明明有兩個保姆,為什麼我回家老半天了都沒看到她們露麵?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便給保姆們打了電話,結果她們說她們去超市了。
“誰讓你們去超市的?我不是說過我不在時,你們倆必須待在孩子身邊嗎?”
保姆們唯唯諾諾的說:“龐小姐來後,謝姨突然頭暈摔在地上了,我們便陪她來醫院了。”
“頭疼?那怎麼沒給我或者蘇總打電話?”
“謝姨後來清醒了些,說你們都忙,讓我們別打擾你們了。還說她頭疼是老毛病了,去看看醫生開點藥就行,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而龐小姐又恰巧來了,龐小姐主動說顧孩子,而我們一個人又攙扶不住,所以就……”
我總感覺這裏麵有情況,畢竟謝姨頭暈和龐文玲的造訪都是在我與蘇嶸生不在家裏的時候發生的,而且龐文玲有帶謝姨去看病的經驗,她完全可以和兩個保姆中的一位去醫院,但為何留在家照顧孩子的卻是龐文玲?
我用手機回看了監控視頻,過程與保姆說的幾乎沒差,但我總覺得整個局麵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具體是那裏不對勁兒。
關了監控視頻後,我意識到龐文玲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覺得有些冷落她了,便帶著子遇和子奚下樓了。
龐文玲一看到我就起身:“羅姐,昨晚謝姨打過電話給我,說她腦袋不舒服,我今天恰好沒課就過來探望她。但她突然暈倒了,我本想陪她去醫院的,但我今早出門時把錢包落在家裏了,我怕去了沒錢付醫藥費很尷尬,就自告奮勇的留在家照顧孩子……”
龐文玲似乎想把一切合理化,但她越是主動解釋,就越讓我覺得欲蓋彌彰。但我並未點破,而是淡笑著說:“我和保姆通過電話了,聽她們解釋過了。你坐著看會兒電視吧,晚上吃了飯再回去,我先去做飯。”
龐文玲婉言謝絕:“羅姐不用麻煩了,我爸今晚給我介紹了相親對象,我雖然很反感以相親的方式找伴侶,但父命難為,我還是得去走個過場。”
“是嗎?其實我是我爸的學生,以前覺得他很開明的,怎麼也會逼你相親?”
“可能是看我談戀愛都沒好結果,所以想以他有閱曆的眼睛進行宏觀調控吧。”
我笑了笑:“那你爸調控過的男人,肯定會有過人之處的,你還是去見見吧,說不定還真有看對眼的呢!”
龐文玲聳聳肩:“希望能借你吉言咯!”
龐文玲走後,我給蘇嶸生打了電話,因為我覺得子遇和子奚真被盯上了,我很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但他並沒接,也沒有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