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有些慌,但還是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這裏人煙稀少,倒真適合車~震,原來你剛才阻止那些人帶走我,就是為了這個啊!”
我這句話剛說出口,蘇嶸生又是一個急刹車,我的頭再次重重的砸到了工作台上。
在我撞得頭都疼得抬不起來時,蘇嶸生冷厲的聲音在我頭頂飄著:“我不讓別人帶走你,是因為那樣就太便宜你了!你毀我婚禮是小事,但得罪了夏家卻是大事,夏家的獨女在婚禮上受辱,你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
我仰著頭看他,眼神裏透著一抹桀驁不馴:“與我何幹?你休想把這責任往我身上推!我毀你婚禮是真,但若你與她結婚的想法很強烈,那你當時完全可以一腳把我踹下去,按照原本的流程與她結婚。但你不僅沒那樣做,在她離開的時候也沒做任何挽留。你蘇嶸生向來精明得很,誰知道你腦袋裏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聽到我這樣說,冷冷的笑了一下,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我隻好繼續挖坑:“說不定你根本不想和她結婚,隻是在某些利益的驅動下,騎虎難下後才會硬著頭皮舉行婚禮。我的冒然出現,倒是把你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了,你應該感激我才是。”
蘇嶸生冷笑了幾聲,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固定住我的視線讓我看著他:“感激?你要我怎麼感激你?我曾經說過,不準你再出現在我麵前,可你不聽也就算了,竟然還挑了個媒體雲集的場合。你都不知道你為自己招惹了多少禍,還興高采烈的讓我感激你?”
他說著一把鬆開我:“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別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覺得他這番話,隻是他心機叵測的威脅,說不定他又想利用我做某些事情。所以我根本不在乎,故意慢悠悠的說:“你說的死,是指要和我共覆雲雨、欲仙欲死麼?”
我這句話剛說出口,他就解開安全帶,動作迅速的把我推倒,半個身子便騎了上來。
我沒配合也沒阻止,等他準備更進一步時,早就挑好角度的我,用膝蓋往他的關鍵部位使勁兒一撞。
伴著他慘烈的叫聲,我迅速跑下車,跑到公路上攔私家車,請司機捎我一段。
可能是我身上的婚紗太惹眼了,我攔的第一輛私家車就停下來了。
司機問我要做什麼,我便胡亂編了個借口:“師傅你好,我原本是要今天結婚的,可是我老公在來娶我的路上發生車禍了,他的朋友打電話給我,說他……說他……”
我說著作勢要哭,司機見狀立馬說:“懂了懂了,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
上車後,我透過鏡子看到蘇嶸生並沒追上來。我當下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莫非是我太過用力了?
轉念又想,這也是他活該,誰叫他惹我在先呢!和他帶給我的屈辱相比,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根本算不上什麼。
我原以為報複完了,我的生活就將回到正常軌道,可事實證明我的想法太簡單了。我的生活終因那場婚禮上的搶婚鬧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婚禮當天,蘇、夏兩家都邀請了眾多媒體朋友參加。媒體人的本意是想好好報道一番婚禮的盛況,沒想到因我的闖入,而打亂了整個計劃。
幾乎每家報刊雜誌上都刊登了我的照片,標題和內容大同小異。說我是最牛小三,拆散了一場商界的盛世聯姻;說蘇嶸生是最陰總裁,為了利益把女人玩轉於股掌之間;說夏宛如是最苦情的億萬千金,原以為能嫁給門當戶對的愛情,卻不幸淪為了炮灰。
這些新聞一直在持續轟炸,網民們對此事的關注度也頗高。我作為“最牛小三”,成了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被人逮著打時,還被人肉了家庭背景。
包括我小學在哪兒上的,大學從哪兒畢業的,以及我的婚姻史,和現在的工作地都被扒了出來。
這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工作,最初的時候同事們雖然在背後議論我,但我無視了就好。可是慢慢的,有很多被小三破壞了家庭的女人們約著來我公司拉條幅,上麵的內容還真是不堪入目。
緊接著,有人找到老板,說他用我一天,他們就聯合人們抵製我們公司。
無奈之下,老板隻能辭退了我,而眼下這種情況,也根本沒有公司敢用我,我隻能座山吃空,每天蹲在出租房裏吃方便麵。
後來我媽也打電話質問我新聞上所說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我解釋不清楚,幹脆關了機。
而與此同時,蘇氏的日子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