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嶸生的話令我心裏盛滿百味,我抿著唇說:“我向來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從來不敢、也沒想過覬覦您。蘇總今天大發善心幫了我,我感激不盡,就不敢再勞煩您了,您有事兒就先走了。至於蘇總幫了我的這份恩情,我沒齒難忘,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償還您的。”
蘇嶸生被我這麼一說,語氣更不好了。“能不能好好說話呢?人沒多大本事兒,脾氣倒是不小。”
我低著頭,看著他的鞋尖:“我是沒本事兒,我要是有本事兒,也不至於離婚收場,更不會在家人需要幫助時出不上力,還莫名其妙被人當作小三暴打一場。”
“嘴倒是挺伶牙俐齒的,反省得也挺深刻的,不過你到底走不走?”蘇嶸生的語氣在我頭上飄,我低頭不語。
他負氣走了幾步,但很快又折了回來,有力的胳膊一下子就把我抱了起來。
他的懷抱,並不讓我討厭……
沒走幾步,他低沉的嗓音在我頭頂飄了起來:“哭了?”
“才沒有!”
“那我衣服怎麼濕了?”
“下雨。”
“雨隻下到我身上?”
“雨域小,是我眼睛下的。”
蘇嶸生笑了一下,氣氛也緩和了很多。
送我回家的路上,蘇嶸生把車停在一家飯店就下車了,在我以為他是把我丟在車裏自己去吃飯時,他卻提著一個保溫飯盒出來了。
“這是我開的餐廳,食物很新鮮,也很衛生,你晚上就吃這個吧。”
蘇嶸生這番言辭,讓我在覺得他帥氣的同時也倍覺感動。我剛幹涸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他把我送到公寓樓下,我剛要下車時他又叫住我:“羅瀾清,我有話想問你。”
“嗯?”我總擔心他會問孩子的事兒,整根神經又崩得極緊,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
“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我頓了頓:“徐嘉如嫁了人,你即使受了刺激,也不能到處認爹吧?”
說到徐嘉如,我就想到放在我這的藍鑽。
蘇嶸生笑了笑:“我隻是要做最後的確認,剛才孫嵐說你懷孕兩個多月,和我們在一起那晚的日子很接近。”
我感覺我的眉毛都緊張得發抖了,但還是盡量繃住:“當時我還沒離婚……”
“懂了!”他沒在糾結這個問題,“那你休息吧。”
“等等,蘇總,你上次給我的那藍鑽在樓上,我去拿來給你。”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可是……”
“你自己處置,丟掉或者變現,隨你便。”
他說完就開車走了,獨留我看著汽車尾氣……
心,也變得很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