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的時間很快結束,葉開把書包遞給簡銘澤,眼神卻一直追隨著柳真真。柳真真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簡銘澤嘖了一聲,指導他,“去幫她收拾。”
葉開臉又紅成一片了,手不知怎麼放才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但是餘光一直在柳真真那裏。
簡銘澤放棄他了,接過書包徑直離開教室,去衛生間,洗完手正準備離開。
吱吱的聲音不斷從洗手間最裏麵的一個隔間傳出來。
簡銘澤身體一抖,頭皮發麻,他顫顫巍巍地喊道:“有人嗎?”空曠的衛生間內回蕩著他的聲音,更顯寂靜。草率了,應該把葉開帶著的,他如果再旁邊咋咋呼呼,反倒不會這麼令人害怕。
簡銘澤把書包放到胸前,慢慢往隔間移動,到了位置看清楚情況他反倒冷靜下來了,最裏麵的隔間被人從外麵反鎖上了,還有一些髒汙的水慢慢從隔間內順著門最下方的縫隙緩緩流出。這勾起了簡銘澤一段不太愉快的記憶。看來又是熟悉的套路,簡銘澤感到無趣,這些人還是這麼無聊。
小學時,因為簡銘澤次次考試第一名,家長們都借簡銘澤來批評自己家不懂事的孩子,班主任又幫簡銘澤拉足了仇恨,經常會有一些不懂事的小朋友成天想方設法地欺負他。
簡銘澤去找過老師,但是老師管不了。後來簡銘澤默默去學了散打,把欺負他的人都欺負了回去。再然後青春期身高猛長,也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他麵前犯事了。不僅如此,還接了學校風紀委員的活兒,兢兢業業地管理起學校的紀律,成為老師的得力助手。
已經很久沒看到這種場麵了,突然看見有些厭惡,也有些不耐煩。
他找來保安,借助工具打開隔間的門,隔間內是渾身濕透的季燃。
季燃頭發浸濕,麵色發白,嘴唇緊緊地抿著,穿著寬鬆的校服,汙濁的水把衣服染成斑駁的幾片,他像是力竭般側坐在地麵上,一隻手撐在地麵上,另外一隻手捂著胸部,似乎是傷口又裂開了。
看到門突然開了,他瑟縮了一下,擺出一個防衛的姿勢,在看到門外的簡銘澤時,又放鬆了。
簡銘澤愣住了,他不是驚訝於季燃被人欺負,而是吃驚於季燃竟然和他在同一所學校,但是他卻一直沒有發現。
思索良久,簡銘澤決定先帶他去看醫生,怎麼感覺每次在外麵見到季燃都要帶他去看醫生。
交代好保安查監控,簡銘澤把季燃一隻手擔在自己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摟著季燃的腰,問他:“你還能走嗎?”
季燃想拒絕簡銘澤的觸碰,但是傷口實在過於疼痛,他不得不借助於簡銘澤的幫助。
簡銘澤撐起季燃,帶著他走到固定的停車地點。交代司機,去醫院。司機看到季燃冰冷的臉色也知道情況不是很好,幹脆利落地開去醫院。
碰巧了遇到的就是上次的醫生,醫生苦口婆心,“你們怎麼回事?上次已經交代過你了,不要讓他受到二次傷害,之前的傷口就沒有長好,現在又更嚴重了。已經重新包紮固定過了,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受到衝擊了,之後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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